第五十九章 酥油病(第3/5 页)

酥油泡螺 江觉迟 33 字 2024-02-18 06:3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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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办理一切住院事务。在门诊窗口给自己排队,楼上楼下地开单,划价,缴费,拍片,抽血,化验,取单。

一切住院手续办理完整,然后按照病房牌号来到病床。疲惫地站在床头旁等待护士小姐过来。她们干脆而伶俐地为我换上新洗的床上用品。被单被套和枕头铺上去,一张空荡的病床马上变得一片白,白得叫人呼吸虚弱。

静悄地躺上病床去,人已是筋疲力尽。大脑像被飓风洗劫过一场,空荡得如同一间没有家具的房子。只想好好来睡一觉。

我很快合上眼去。

但是隔壁病床的家属在一旁敲击我的床位。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好心地招呼我,“姑娘,不能这么早睡在病床上的。我们家属只能陪在病床旁,医院里不允许陪护的人占用病床睡觉。对,你这么楼上楼下跑过大半天,手续都办齐了吧,你的病人呢?”

老人竟然当我是陪护病人的家属了!她所服侍的、隔壁病床的那位妇女,也是一位妇科手术的病人。不知做的什么手术,看起来很严重。听说手术已经做过一周,也没能从床上爬起来。她的众多家属日夜守护在她的病床前,小心翼翼地侍候,生怕会有什么闪失。

情绪因此有些触情生情地变得脆弱,我扭头不敢望她们。举目无亲,此时我感觉自己像个孤儿。望望身旁,手术后需要的用品,纸巾,杯子,勺,热水瓶,毛巾,牛奶,水果,我已经提前置备,摆在柜子上。恐怕休养时寂寞,书也准备好,可以随手翻来看一看。不过究竟我的保守治疗会不会做得轻松顺利呢?会不会拖延很长时间,耽误工作?

夜晚不紧不慢,拖着病人在痛苦中煎熬。我隔壁的病人肚子上爬着一道蜈蚣一样可怕的伤口。她们家属轻声地对我说,是很严重的感染,恐怕要在这里住半个月也不能出院。我们这么精心侍候,为什么她还感染了?

我没回应,转眼望病房屋顶。到处是输液的槽子、挂钩和液管。满病房的药液气味,叫人心慌气短。我想在那些高山缺氧的日子里,我的呼吸也没有这样紧张过。

半夜的时候,走道对面的一个病房里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凄惨而绝望。每个病人的心都跟着紧绷起来。我隔壁病床的妇女在轻轻呻吟,她的家属为分散病人思想,给她的孩子打电话。这妇女听到自己孩子的声音,才缓和了些气色。

我的手术在住院后第三天进行。由湛清作为亲人在手术协议上签的字。蒋央在我躺上手术车的那一刻才赶过来。她的手放在我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