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时家老大说话,时景歌又很不客气道:“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希望您不要太双标。”
时家老大唇角颤了颤,低低道:“小歌,对不起,我道歉,好不好?”
“是我错了,是我……”
“停,”时景歌蹙眉,不想听这些,“如果道歉就可以解决一切的话,那还要道德、警察和法律做什么呢?大家都去道歉就好了。”
时家老大哑口无言,眼睛都有些红了,有些狼狈地扭过头去。
“小歌,”时家老三虚弱地说道,“你可能不了解情况,是那些恶人故意挑拨我们的,就这件事来说,我们也是受害者。”
“我们也是刚刚才猜出来一部分真相,”时家老三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我们也不想那么对你的,在出现这个事之前,我们的关系那么好,我们……”
“所以呢?”时景歌打断了时家老三的话,“以前关系好,跟后来关系不好有关系吗?多少年少的好友走向仇敌,多少年少的情侣不再往来,多少家人反目成仇,我都已经跟你们断绝关系了,再说这些有意思吗?”
“小歌,你听我们说说真相好不好?”时家老二恳求般看着时景歌,“这件事,是针对我们全家的阴谋,我们都是受害者。”
时景歌笑了,“如果你们想说的实沈长东和言子诚那些事,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时家老大错愕地看着时景歌,“那你……”
“我想要告诉你们真相的时候,你们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时景歌平静地看着时家老大,眼睛清澈透亮,平静如水,却让时家老大心底陡然生出一股胆怯,不敢面对时景歌。
他狼狈地移开了目光。
“我知道这是他们阴谋,时家所有人都可以算得上是受害者,如果一切没有发生,我们一定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时家三人听时景歌这么说,眼底都有了几分希望。
“但是,”时景歌垂下眼帘,“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作为一个路人,一个旁观者,我可以理解你们的所作所为,你们也不想这样的,你们只是被骗了,或许我在那种环境下,也未必会比你们做得更好。”
“但可惜的是,我不是一个旁观者,我经历了这一切。”
“我被忽视被漠视长达十几年,我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才二十岁,我还是个学生,没有任何经济来源,我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付不出医药费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