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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瞧出来了,不想叫人再跟着担心,柔声道:“独脚上的严重一些……该不会留疤的,就是留了也无事,日子久了也不太瞧的出来的。”
明裕也跟着安慰几句,“红颜枯骨,一副皮囊罢了,有疤也无事。”
谢氏顿时含泪道:“你这孩子,讲的我心里越发不好受了。”
明裕便立刻住了嘴。
三舅舅明治远带了个大夫来了,会治些外伤,他也不放心明月,若是身上有不好的,就得连夜下山去找大夫,现下便叫那大夫先粗略瞧瞧,诊诊有无伤的厉害的位处。
大夫瞧了瞧,讲没有什么严重的伤,仔细调养便好。明治远这才放了心,又把院里剩下的人派出去寻谢琅玉了。
明治远坐在明月对侧,他气质儒雅,身材清瘦,瞧着是个脾气很好的人,晓得明月无事,心就放了一半,接着打起精神,关心起谢琅玉的行踪来,“你在山上是什么状况,可曾晓得乘风的踪迹,赵侯现下是急坏了。”
明月自然道不晓得,“我醒来的时候,叫青云真人的小道姑遇着了,便喊人来救治我,把我带回了她们院子里,只是后山的路塌了,一直传不回消息,今个才通的。”
谢氏在一旁听着,连道了几个好,感激道:“日后定要好好谢谢嫂子,搭救了月丫头……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乘风也不知什么状况……”谢氏又闭着眼睛转了转手里的物件,明月闻声看过去,这才发现谢氏竟然拿了串佛珠盘在手上,这几日怕是不晓得祈祷了多少次。
“但愿上苍保佑乘风,他这样不容易……安生日子还没过几年呢……”
“这安山真不是个好地方,日后再不来了……”
明月又不好道出真相,也值得低声安慰起来。
赵崇山家中也派了人来搭手找人,见明月平安归来,一家子团圆了,赵崇山便不好久留,要带着人请辞,去山上继续寻人。
谢氏擦了眼泪连连点头,“好孩子,跟着熬坏了,先把自己休息好……”
赵崇山便带着人告辞了。
现下正是用膳的时候,院里只剩下一大家子,便在院里支了个简陋的桌子,厨房也小,天色发黑时才用上膳。
此番死里逃生,几个小娘子的气场都沉稳许多,不如以往跳脱。谢氏心中欣慰,却又宁愿没遇上过这场祸事。
院里点了灯笼,几个下人也都歇着了,院子外头是夜鸟的鸣叫声……这样轻松的氛围,谢氏颇为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