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傲雪,郁郁葱葱。
叶子全是针。
梁宵有点忧虑,拽了两次,实在没能把霍阑从窗边拽开:“去床上说?”
霍阑本能地不准自己放松,阖目摇摇头:“你说。”
“你说。”霍阑看着他,“我听着。”
梁宵迎上他的目光,心一点点软下来。
梁宵不管了,拽着他袖子一路往上,握住他的手:“霍阑。”
霍阑呼吸倏地一滞。
“和你一起……”梁宵有私心,模糊偷换了个概念,“我很舒服。”
梁宵握着他的手掌,声音轻缓认真:“所以我想……你也舒服一点。”
不用时时刻刻紧绷着,
不用自己罚自己,不用伤人伤己地独自禁锢在某个地方。
不用不相信。
“所以送了你睡衣。”梁宵问,“舒服吗?”
霍阑张了下嘴,发现出不了声,又怕他以为自己不愿回应,仓促用力点了下头。
梁宵看他急着点头,眼眶又有点酸,认认真真给他解释:“这是我送你的,不会要回去。”
“你要是喜欢。”梁宵笑了,“
就抱我一下。”
……
效果好的稍过了头。
梁宵被他们霍总从地上豁然拔起的时候,一度想反抱住霍阑,放声大喊救命。
但霍阑并没再做其他动作。
霍阑背靠着冰冷窗沿,身上睡衣的柔软布料都沾上了些寒意,依然全无所觉一样,将他用力抱进怀里。
梁宵本能回抱住他:“霍总――”
霍阑不舍得再收紧手臂,疼得狠了,闷哼一声。
梁宵轻声改口:“……霍阑。”
梁宵抬手,学着他每次的动作,覆在霍阑头顶,轻轻揉了两下。
霍阑人显得冷硬,短发精干,发质也偏硬,酥酥痒痒地扎着掌心。
“可以难受一下。”梁宵有经验,轻声教他,“这个时候,就可以难受一下。”
梁宵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一只手垫在他背后,隔开霍阑脊背跟结了层霜花的窗户:“太难受了,还可以用力撞我的肩膀。”
梁宵照着自己的经验教他,说顺口了,这句话一出来就有些后悔:“也――也不要太用力……”
霍阑轻轻摇了下头,把他端起来,低头抵在他颈间。
梁宵麻木地祭奠了逝去的身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