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虞寄整日眉头紧锁。
他心中忧虑。
自先帝驾崩,新帝登基之后,这朝堂上的党争越发明显。
新帝年幼,本就心性不定,安成王得先帝遗命,为辅佐大臣,倡水利,领垦荒,渐掌握实权,隐隐已有专权的趋势,引得众官员依附,渐成一党。
“唉……”
坐于桌前,想着今日朝堂上,安成王一党的官员,与帝党官员一阵唇枪舌战,将原本的议题都扔到了一旁,到了最后,只剩下相互攻讦。
“朝堂诸公,本该治国理政,调理阴阳,结果现在却是纠结于党政,只问立场,不讲对错!长此以往,什么决策都做不成,是要耽搁国事的!”
淡淡忧思,缠绕心头,虞寄满面愁容。
“主少国疑,朝中党争,我便有心,又如何能扭转大势?”
一念至此,他只感到重压在身,越发心灰意冷。
慢慢的,他思绪缓慢下来,不知不觉中,竟已入睡。
梦中,似乎是应了那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竟是一入梦中,就到了殿堂之中,而后就看着两拨人唇枪舌战,个个都争辩的面红耳赤。
只看两边的凶狠的样子,哪像是同殿为臣的同僚,倒是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说到了后来,更是彻底撕去了伪装,直接厮打起来!
叹息一声,虞寄要上前劝阻,可等走了两步,厮打中的几人猛然停步,齐齐转头看了过来,那赫然是一张张青紫鬼脸!
虞寄一见这几张面孔,当即被吓了一跳!
随即,便见那朝堂轰然崩塌,像是高山一样压下来,将虞寄镇住!
耳边,萦绕着无数声响,都是争权夺利、尔虞我诈之念,令他心力交瘁,已然是喘不过气来。
“苦苦苦,朝堂如苦海,何日可得脱?”
哀叹声中,尘封在心底的记忆片段蜂拥而出,虞寄不由想到了一人。
“还是那位君侯逍遥自在,出尘为仙,羡煞旁人!”
想着想着,一道缥缈踏云的身影,在远方浮现出来。
“梦中仙,临汝县侯!”
虞寄骤然一惊。
那一日,他亲眼见着陈错飘然而去,自此就在心底刻印了一道身影。
三年时间过去,凡尘琐事渐多,官场应酬不绝,加上新皇登基,权力争夺的戏码反复上演,心头已经蒙了一层烟尘,现在一念既起,那记忆中的身影像是活过来一样,浑身释放灵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