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一行的重点:“将军听说了没有?罗邂在凤都称帝了。”
余鹤年放下酒杯,拊掌大笑:“果然是好笑话,真好笑。”
姜子宁一直紧盯着他的面色,观察他的反应,见他这样才算是松了口气,微笑道:“将军也觉得是笑话?英雄所见略同。如此,下面我要说的话就容易多了。”
余鹤年面上笑容略微沉了沉,一伸手:“洗耳恭听。”
“此事是天下最大的笑话,想必将军是明白的。”姜子宁说了一个开头,目视着余鹤年,想从他那里得到些回应,无奈余鹤年只是目不转瞬地看着他,丝毫没有接话的意思,他便只得自己说下去,“熙帝当年四子,我父王是第二子,如今琅琊王已死,凤都城中小皇帝已经驾崩,罗邂作为辅政重臣,本应迎奉我父王进城继位,如今却悍然自立,还要改国号,变社稷,这分明就是篡位,是谋逆!”
余鹤年冷冷地看着他,问道:“那么寿春王和世子的意思呢?”
姜子宁向前一步,仍旧小心保持着与余鹤年的距离,双手在胸前一握,慷慨激昂地说:“自然是想请将军出山,讨逆除奸,匡扶帝室。”
余鹤年目不转睛地看了他片刻,突然鼻子一抽,又打了一串喷嚏。
姜子宁皱着眉头捂住口鼻向后退,目中满是失望之色。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如此激昂,余鹤年纵然不感激涕零,也总该言辞有所表示,无论如何不该是现在这样一副拖泥带水的样子。“将军意下如何?”年轻人仍是不肯罢休,追着问了一句。
余鹤年用布巾狠狠擤了擤鼻子,抬起头来深深吸了口气,仿佛新生了一般,长长叹息:“哎呀总算是通了,世子不知道,自打开花以来,老夫就像每日被小鬼捏住了鼻子,卡住了喉咙,气短心虚,不出门也没力气,更何况带兵打仗?”他喘了几口气,歇了会儿才继续道:“寿春王手下猛将如云,庐江王更是兵多将广,二位王爷来落霞关主持大局,我这老家伙乐得见落霞关有了主心骨。龙霄那小子不听将令,擅自行动,折损了四万多人,老夫这脸都让他丢尽了!”
“将军也不能这么说,龙驸马毕竟还是本朝唯一的驸马,他骄纵些是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