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派去五百贺布铁卫追击却被守在雪狼隘口的贺兰部部曲拦截伏击遭受重创,却令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五百贺布铁卫折损了大半,焉赉也多处受伤,回来后也不等军医为他疗伤,先去见晋王平宗请罪。贺布私兵是北朝军队中的精锐,焉赉精挑细选了五百人作为铁卫,这五百人堪称所有军队精锐中的精锐,如今不过一夜,便损失了近三分之二。焉赉自责之外更为心痛,见到平宗便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请求晋王治罪。
“起来吧!”平宗面色铁青,这几日为了平宸逃离的事儿他也没能休息好,声音略有些沙咂,“崇执把他那一万人尽数用上,你能带回两百人来已经很了不起了。此事责任在我,不在你。”
“属下有负于将军的重托,非但没能完成任务将世子和梁国公带回来,属下也对不起阵亡的兄弟们。请将军责罚,属下愿以性命相偿。”他身上有刀伤也有箭伤,昼夜奔驰已是精疲力竭,趴在地上,双臂无力支撑身体,额头叩在地上,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乎宗叹了口气,给楚勒绽了个眼色,楚勒会意,过去将焉赉搀扶起来,低声安慰:
“你也别太内疚了,这件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咱们都上了那女人的当了。”
平宗将手边的酪浆递给阿随,让他给焉赉送过去。然后才缓缓地说:“你并没有错,也尽了最大的力,能为人所不能为。这次已经失了这些精锐,如果还要处罚你,岂不是损失更大?你好好疗伤,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焉赉也是久随平宗驰骋疆场的铁血男儿,只是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心头咽不下这口气。听平宗话外的意思,不禁精神一振,问道:“将军是要准备征伐贺兰部了吗?”
平宗却有些为难,朝平衍望去。
平衍缓缓摇头:“师出无名。”
楚勒急了:“都已经打成这样了,还师出无名?他们这分明是要反啊!”
“私兵对私兵,充其量是贺布部与贺兰部的龃龉,道理上说不过去。”
“这天下都是贺布部的,皇室出自贺布部,当年诸部在阴山脚下会盟推举贺布部为诸部共主,他们与贺布部作对,便是与朝廷作对。为什么不能讨伐?”楚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