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她的颤抖,以及他的后怕。平宗心中懊恼不已,这女人只要一眼没看住就会出状况,如果不是发现马车迟迟不见踪影,如果不是心头那种莫名的不安又冒出来,令他不顾劝阻反对,一意孤行地返回来查看,她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看到她满头满脸都是血的时候,他清晰地感受到心脏像是被谁狠狠地攥住拧了一下,痛得几乎手脚发凉,到现在想起来还惊心动魄。
平宗似是再也无法忍耐,蓦地勒住马。坐下良驹突然受制,立时四蹄钉在地上,稳如磐石,倒是让叶初雪猝不及防.脸一下子撞在他的胸膛上,被他坚硬的铠甲撞得鼻子酸痛。她抬起头问:“怎么了?”
平宗一言不发,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几乎要将她的面孔灼伤。她满脸血污,头发散乱,衣襟凌乱,身上举动间都伴随着铁链哗啦啦的响声。他从未见过她如此狼狈,唯有那双惊魂略定的眼睛仍是她的,虽然目光闪动不安,眼波下却精光璀耀,并不因为刚刚死里逃生就生出半分软弱来。
平宗觉得就这样看着这双眼睛,他能看一辈子不瞬目。他简直爱死她瞪着眼瞧着自己的模样了。
叶初雪被他瞧得心神不宁起来,试图摆脱他的目光纠缠,扭过头用笑意掩饰心头的震动:“我脸上肯定脏死了……”
他根本就不想听她说出哪怕一个字来,一把扣住她的后脑,迫使她的脸迎向自己,低头狠狠吻上她。
饶是心中早已经有了预感,叶初雪还是被他突兀鲁莽的举动惊得向后一躲。他的手却截断了她的后路,逼得她必须向前,承受他突如其来的进攻。
平宗觉得他胸腔里一定是缺了一大块,以至于几乎要将她吞噬进去才能填补那片空洞。他攻城略地勇猛冲锋,毫不介意牙齿磕破了她的口唇。他强硬地令她与自己唇舌共舞,贪婪地品尝着她口中每一个角落的滋味。
叶初雪几乎被他吻得魂飞魄散。她从来不知道单只是亲吻也可以如此惊心动魄。她觉得白己在他怀中渐渐融化,就像残烛泪尽,雪消冰尽。不管她是叶初雪还是永德,不管她是长公主还是侍妾,在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汪承载着他沸腾热情的水,除了尽最大的努力去接纳之外,没有任何别的选择。
像是有一生一世那样长久,当他终于放开时,叶初雪觉得嘴唇舌头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几乎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在分离的那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