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却连是不是北朝奸细都说不清楚的文山侯,我再美言又有什么用?”
罗邂盯着她,从没有一刻觉得这个女人面目如此可憎。她脸上那冷冷的笑意像极了一个人,他有些目眩,不晓得究竟是想到了永德还是离音,只觉得这些女人仿佛都有一张共同的面孔,一个个都仿佛站在高岭之上,冷眼嘲笑着他的拙滞渴切。她们永远不会明白他的苦衷,不会懂得当一个人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只能靠出卖自己去寻求生天时的悲苦。她们以为世界如同她们想象的那样,会有无数人来无偿地关爱帮助而不需付出任何代价。就像眼前这个女人,一时倒向这个,一时倒向那个,仿佛她身边所有的男人都会愿意护佑她一样。
“如果你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就不要搅和进这一摊泥里去,你玩不起。”他压抑着怒气,将手收回来,知道太后没有办法帮自己,行动必须加快。
“我也不想啊,还不是你把我拽进来的。”太后神色漠然,忽然问,“离音在你那儿还好吗?”
罗邂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太后笑起来:“你看看你,总觉得自己手段高超,却不明白你的一举一动,看在别人眼中,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清楚明白。那日你不是跟永嘉凑在一起说了半天吗?别以为鹤呜阁荒了,你们说话就没人听得见。我告诉你,这官里一草一木、一花一鸟都是我的耳目。不但宫里是,别处也有。你是怎么让永嘉把离音卖给你的,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这么关心做什么?”罗邂皱眉看着她,“你不是也看不惯离音和龙霄走到一起去吗?”
“那当然,不然我又何必做恶人揭穿永德还活着的事儿。”太后笑容里多了丝苦涩,“不管承认与否,我都是从紫薇宫出来的人。永德身上是有毒的,跟她在一起时间长了,所有人都会染上毒。你知道那是什么毒吗?”她目光中露出怨毒之色,“永德沾染过的人,一生与平安喜乐的幸福无缘。我们四个都是,你也是,永嘉也一样,没人能逃得过。她离音凭什么独独能例外?我不许!”
罗邂瞪视着她,被她语气中尖刻而阴毒的情绪惊得浑身发冷:“你疯了!你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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