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问题,张开了口,半晌却说不出话来,良久苦涩地笑了一下,转身颓然坐在台阶上。
平衍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长叹了一口气,缓声道:“当初我让斯陂陀将这个带给你的时候,还拖他给你带了句话,你还记得吗?”
晗辛自然记得:“你说,你无论如何都会等着我。”这“无论如何”四个字里,已经蕴藏了无数的欲语还休。
平衍问:“那么你呢?真打算为了那个女人便与我恩断义绝?”
晗辛苦笑了一下:“你以后还会想办法至她于死地吗?”
“我……”平衍犹豫了片刻,绕过了这个问题,说道:“现在只怕不是我想杀她的问题了,她做的事情,怕是连晋王都饶不了她。”他说着,细细观察晗辛的面色,不放过她神情的分毫改变:“陛下决定南下迁都,此事若成,便将分裂国朝,酿下百年来空前绝后的巨灾。我猜此事一定与她有关,甚至……”他顿了顿,换了话头:“晋王是容不下她的,你若执意与她一路,只怕连你也脱不了干系。”
晗辛听见迁都之议微微惊讶了一下,问道:“成名已定了吗?”
这一句追问却令平衍猝不及防,他只觉胸口猛地一堵,几乎上不来气。换做任何人,听见“迁都”两个字,只怕都要先惊讶一番,唯独她却这样追问。他早就有疑虑,平宸突然决定迁都,只怕晗辛难脱干系。但他实在不愿相信这样的可能,宁肯相信晗辛并不知情,她与平宸只是迫不得已,甚至她赌气离开,也只是一些别的什么不开心。
然而这一句反问将他全部虚妄微弱的希望打得粉碎,平衍只觉脚下的地面裂开了一个大口,黑暗从地底冲上来,直接扑向他的面孔。
“你……”他说了一个字,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连忙稳了稳神,才问:“你并不惊讶?早就知道了?”
晗辛一怔,这才察觉到自己失态。
平衍已经一连串地追问了出来:“这件事情是不是与你有关?你劝陛下迁都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