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历代,圜丘都建于国都南郊,因此平若这话一出口平宸和崔璨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崔璨犹自不肯相信:“平中书是在考虑……”他要定定神,才能说出那两个字:“迁都?”
平若不回答他,朝平宸望去,“陛下,你我当日少年时曾经许下的心愿,愿海内清一,寰宇大治,国富民强,还于旧都。还于旧都本是你我从小立下的志愿,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条件能够去做了,臣以为当断则断,不可犹豫拖延。”
平宸眼睛发亮:“是,你我当日在阴山脚下南望山河,就已经立下如此志向。没想到你还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回忆起往事,平若的目光变得柔和温暖,“当日陛下问臣,若有朝一日要臣在父王和陛下之间选择,臣该如何做。臣当时说,为了与陛下同赴旧都,看着陛下君临含嘉殿,光照大江南北,臣愿意将父子之义一并舍弃。陛下,当日说的话,臣每一个字都记得。”
平宸激动地负手来回踱步,“我就知道!你还记得当日的宏愿,也只有你知道朕心中的想法。阿若,你果然是朕的阿若!”
他走下来,重重在平若肩膀上一拍,又问:“迁都?如今可以迁都了吗?”
崔璨大急起来,连忙说:“陛下,如今龙城未稳,北有晋王虎视眈眈,南有昭明叛军据守要塞,龙城京畿诸王也都人心惶惶,这个时候稳定局势才是第一要务。毕竟本朝历代皇帝陵墓,社稷宗庙都在龙城,贸然南迁,如何向宗室诸王交代?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平宸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哼,那些宗室,别以为朕不知道,不过一个婚礼,那些宗室就已经将秦王当做他们的主心骨了,一个个都去讨主意,商量如何对付朕。崔相,你旁观者清,看得明白,这些宗室,根本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平若笑道:“崔相所说都有道理。如今的确还没有到当日我和陛下所说的海内清一、寰宇大治的地步,但如今危难时刻,却也是陛下挺身而出,以自己的威德令天下服赝的好机会。”
崔璨心头一紧,已经明白他打的主意,大惊失色:“平中书,你是想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