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还愣着做什么?再不去准备,只怕要慢待贵客了。”
管家愣了愣,还不甘心:“可是殿下……”
“陛下的成命已决,没什么可是了。”平衍也站得累了,抱歉地向来人笑了笑:“我身体不济,站不得太久。若是尊驾旨意已经说明白,就请到屋里去喝杯酪浆如何?”
“不敢叨扰殿下。”对方连忙推辞:“陛下还等着在下回去复命。殿下,”他突然看着平衍的眼睛,“我回去该如何向陛下说?”
平衍知道这是在要自己表态,当下毫不含糊:“请向陛下转达,多谢陛下关念,三日后将携新妇觐见谢恩。”
这便是答应了婚事。来人松了口气,告辞离去。
平衍却已经支撑不住,腿一软几乎跌倒在地上,吓得关键连忙过来和阿屿一起搀扶着平衍,将他扶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好在五月的天已经十分暖和,石凳虽凉,平衍毕竟还能经受。
阿屿捧来浆酪给他喝下去,又缓了好一会儿,平衍才慢慢平复了下来。他思量了片刻,一连串地吩咐:“管家,还是去准备宴请客人吧,咱们府中不见外人也有许久了,府中人手只怕不够,一会儿平中书来了,我让他从晋王府调人来。”
阿屿好奇:“世子会来?”
“自然。”平衍哭笑不得:“他是主婚之人,只怕这会儿已经接到旨意,很快就会来,你去准备迎接吧。另外,”他沉吟了一下:“今日如果真的宗室诸王公都会来的话,须得加强守卫。你替我跑个腿,送个话给西府的素黎将军,我今日怕是没空去见他,就请他帮忙暗中留意吧。”
阿屿点头答应了。平衍叹了口气:“今日是要忙起来了。先让人去烧水,做新郎,总得沐浴更衣才显郑重。”
阿屿有些疑惑地问:“可是新娘子是谁都不知道,殿下就不好奇吗?”
平衍一时没有回答,抬起眼望向天空,此时晨色初现,淡青色的天空从西向东,渐次浅淡,终至融入天光之中,只在日夜交会的边缘,留下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