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宗睚眦欲裂,一把攥住严望的领子喝问:“你想干什么?”
登时几十个玉门军呼啦一声围了过来,纷纷抽刀指向平宗。平宗毫不示弱,将自己的刀架在严望脖子上,对着他冷笑:“放开叶娘子和我的侍卫,否则我就杀了你。”
严望却异常镇静,淡淡地说:“属下的性命早在想向殿下问这个问题时就已经不打算要了。”他冷淡地一笑,“得罪殿下的人,即便是皇帝也照样被拉下马来,何况属下区区一个边镇骑兵副颁。我与贺布铁卫诸位兄弟无冤无仇,不会对他们做什么,只待我替父亲讨回公道,便放了他们。届时诸位对我是杀是拿,在下听凭吩咐。至于叶娘子……殿下心中总不会觉得我的命与她的命一样重吧?”
平宗暗暗皱眉,见他始终镇定自若,竟是一派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气魄,反倒大觉棘手。
那边楚勒带着一众贺布铁卫也毫不退让,各自抽刀亮剑,与身边十倍于他们的玉门军针锋相对,不肯退让分毫。听见严望这样说,楚勒大怒,啐了一声,怒斥:“你也配称属下?叛贼!你们这是想要造反?!”
严望咯咯地笑了起来:“这位是楚勒将军吧?在下在玉门就已经久仰大名。贺布铁卫,天下无敌,今日有幸得见,三生之幸!”
“幸你娘爷老子!”楚勒破口大骂,“你这种阴险奸诈欺负女人的小人,也配跟我称兄遒弟?你们这群无骨孬种,有本事跟我们打,丁零男儿,以一敌百,你们两万人一起上我们也不怕!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你把口t娘子放了!”
严望转头瞅着平宗一笑:“晋王就不管束手下吗?”
平宗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来:“贺布男儿的刀头有灵,既然亮了出来不见血是不能罢休的。你若是害怕了大可以让玉门军人后退。此时混战起来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殿下就不管叶娘子的死活了?”
平宗在最初的惊怒过后此刻已经镇静了下来,淡淡道:“你要替父报仇,这样的孝心我不能阻拦。何况你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无论如何都要对她下手。现在只要你一声号令,叶初雪立即死无全尸,这种情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