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到这些,但被他款款的描述所吸引。她从未见过草原,也无法想象弥赧花的美丽,却被他语调中深深的留恋所牵动。那种叫作乡愁的情绪,她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有,她以为一条白绫已经勒断了她所有的眷恋,但他的声音却轻而易举地让她心头那以为永远不会被抚动的弦隐隐颤动了起来。
他忽然唱起了歌,嗓音低沉厚重。叶初雪被他绵长悠远的歌声吸引,静静倾听。他用汉语唱出了歌词:
阿斡山上明月升,
阿斡儿河弯又长,
长生天祝佑的草原上,
骆驼美酒香又甜,
走遍草原都会记得那酿酒的姑娘······
丁零草原上的歌谣曲调悠长得仿佛从亘古前吟唱至今一样。叶初雪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吟唱,迥异于南方婉转纤巧的歌,一时间被歌声所迷惑,放松了戒备。
他从她眼中洞悉一切,收住歌声,微微一笑,说:“弥赧花还有一个名字,叫乌斯蔓草。”
叶初雪一惊,猛地向后躲,不料她的头发缠在他的手上,这一下动作扯得她头皮一阵灼痛。
“怎么,这个名字很熟悉?”他早料到了她的反应,牢牢掌握她的退路,不让她有任何机会躲闪,手上微微用力一拽,她就不得不被拽到他的面前来。看见她眼中闪过的慌乱,平宗感到了一丝残忍的满足感。“乌斯蔓草是草原上的一宝,草原上的妇人都喜欢将草根捣汁染眉,它能让姿色最寻常的姑娘双眉浓黑,顾盼生辉。”他从她眼中看到了恐惧,于是决定给出致命一击:“当然,阿斡尔草原太靠北了,乌斯蔓草没有办法长得太大,不像柔然的河西水草地,那里的乌斯蔓草能长到一人高,他们有足够的乌斯蔓草汁,让柔然女人的头发都变得乌黑迷人,就像你的一样。”
他一边说着,又将手上的长发绕上一圈,把她扯到离自己最近的地方。鼻尖对着鼻尖,这样的距离让他可以用最暧昧的声调让自己的优势笼罩住她,“你的发色迷惑了我,让我一时不敢确定。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如果公开会是什么下场?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他的力气再大点儿也许就会扯掉她的头皮。叶初雪被迫向他俯首,深重的屈辱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