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我很坏吗?”
“不,你很好。”平宗哈哈笑了起来,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笑道:“可是咱们的女儿若是像你,你让我到哪儿给她找一个我这样的夫婿啊。”
叶初雪从没有这么双腿凭空垂着坐过,大觉又去,两只腿一直不停踢着,越来越适应这种居高临下凭水临风的感觉,一味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全无约束的感觉中,整个人的反应都迟钝了许多,都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品出味来,扭头瞪着平宗:“你说什么?你是说我除了你就找不到人嫁吗?”
平宗调戏了她之后迟迟得不到回应,正在沮丧,听她这样说,得意得哈哈大笑,一把搂住她的腰令她往自己身边又偎靠了些,说:“我是说,除了我没人配得上你。”
叶初雪却被他这话惹得又烦恼起来,盯着脚下丝绸一样反射光泽的水面,良久才问道:“你真的要娶我吗?”
这是这长久以来,她第一次正面说起这个问题,平宗惊喜自是难以言表,忍不住凑过去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那是自然!”
她不敢去看他,知道一定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却无论如何都要问出那句话来,这是一个坎,能不能迈的过去别人都帮不了她,她只能靠自己去亲口问出来:“如果我嫁给你,你能答应不攻打江南吗?”
平宗愣了一下,随即狂喜卷过全身。经过了这么长久的等待,虽然等来的只是一句探问,对他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但狂喜过后,平宗才发现这个问题自己实在难以回答,他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放弃丁零历代先祖百年来的努力,挥师南下,统一天下,这是每一个有志儿郎的心愿,他不会也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改变这心愿,即使那女人是她,也不行。
他字斟句酌地说:“现在我一无所有,说这些不是太远了吗?”
“你看那山远吗?”叶初雪指着远处的山影说:“但只要你朝着那边走,总会走到。再说夺回龙城是迟早的事儿,届时你坐拥河西牧场和江北广大疆域,没有人能再阻止你的野心。”
他搪塞不过去,只得笑了笑说:“那样我才能给你弄来鄱阳湖的黄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