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叶初雪向左右笑道:“她居然还说自己冤枉。莫非还想往皇后身上栽赃不成?是想看着我去跟皇后撕破脸皮吗?你道皇后会为了你背这黑锅不成?”
燕舞吓得连连叩头,额头磕得流血,在地上留下一个个血印子。叶初雪厌烦地挥手:“还让她在我这里呼号喧闹不成?带下去送往宫正寺刑罚司行刑吧。”
立时便有几个高大的内官上来将燕舞拖走。
燕舞哭喊呼号,声音凄厉悲惨,被拉出去时双手抱住廊柱死活不肯松手。那两个内官不耐烦,便生生将她手指掰断硬扯了出去。
平宗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时分。平宗近来一向在承露殿用膳,进了门发现膳食都已经上来,叶初雪却不在。小初、小雪屏息莫立,见平宗用眼神询问,纷纷摇头,朝里面寝殿指了指,都不敢吭声。
平宗便寻进去,果然见叶初雪面朝里躺在榻上,层层帐幔掩映,一头白发缎子一样闪露着光芒。
他悄声过去,在榻边坐下,自己脱掉靴子踩着脚踏向里面探看,一手去撩拨她的白发,送到鼻尖深深地嗅了一下。叶初雪突然动作,甩了一下头将头发从他手中夺了回去。平宗笑起来,伏过去扳住她的肩膀问:“没睡啊,怎么不吃饭?”
“吃不下。”她懒洋洋地说,眼睛闭着,只有睫毛微微颤动,惹得他耐不住伸过手指去撩拨。
“别闹。”她打掉他的手,翻过身来面对他,忽然睁开眼,目中光芒耀灿,似乎洞彻了他心中所想,“你是答应了来求情?”
平宗不答,微微一笑,只是凝视着她,目光中满是柔情,手指在她面上摩挲,良久才说:“叶初雪,我到今日仍在庆幸终于把你找回来了。”
叶初雪满心的不平一下子被这句话抚慰得烟消云散,不由自主长长叹息一声,将目光挪向帐顶。上好的蜀锦上织着并蒂荷花的纹样,曼青的底色里掺入几缕嫣红,登时整幅幛子都活色生香了起来,微风拂动,那几朵荷花栩栩如生。
叶初雪叹了一声,说:“人我发到了宫正寺,没当面打死就是给你留面子,救不救得及就看老天爷给不给她这条命了。”
平宗在她额角印下一吻,不再多言,转身出去。
叶初雪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