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个找他讲了,看他晓不晓得……还得去衙门里告状,真是疯了不成,清清白白的人家,故意来撞我家的门,恐吓家中的女眷,告到京城也是有理的!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谢氏心有余悸,饭都吃不下了,不住地捏着娇姐儿的手脚,边道:“你现下讲这些有什么用!夜里写了状子告上去才有用,简直是欺人太甚!指不定瞧见了家里没有郎君,故意来的罢!”
明正谦叫她一吼就气弱了,讪讪一笑道:“我得同乘风先通个气嘛……我怀疑,是不是为了京里那回事……”
谢氏这下也都沉默了,同京里有关,那真是不好随意插手。
一桌吃到最后,桌上的菜吃了大半,剩下一些残羹冷炙,几个女郎都困了,怏怏地窝在椅子上,大人们喝着酒,还在聊白日里抄家的事情。
谢氏还握着筷子,心里戚戚,“那周家的,就在咱们隔壁呢,听闻家里不过几月的稚子都关在牢里了,这样的天气,要如何熬过去啊……”
明正谦则讲起了哪家富的流油,实在是贪的多,一个库房可以填补几家的空缺……
明月安静地听着,见吃得差不多了,便低声叫人去厨房提了食盒,待几人吃好喝好,踏着夜色回了院子里,已经快是戌时末了。
外头还在下雨,明月向老夫人知会过后,便提着食盒,去了谢琅玉的院子。
翡翠给明月打着伞,一手提着灯笼,灯笼也找不远,实在看不清脚下,便叫明月慢点走,叹道:“也不急着这一会,这路上多滑呀。”
翡翠这样讲着,自己倒是滑了一下,叫明月一把扶住了,明月吓了一跳,同翡翠笑了半天,于是也不急着走了,两人慢慢来了长丰园。
长丰园里灯火通明,下人们还在收拾,好在明月白日里叫人收拣过了,现下倒也能住人。
赵全福正端着个托盘打屋里出来,一见明月就笑了,道:“哎呀,贴心的姑娘,还送了膳食来了,快快快,进来,咱们三爷真是受罪了,就该来瞧瞧……”
赵全福把托盘递给一旁的小丫鬟,又接了明月手里的食盒,推了门,领着明月进去了。
明月从来没进过谢琅玉的卧房,掀开门口的帘子,里边迎面是一个高大的绣着山海的曲屏风,一旁是垂下来的绣花帘子,拿束带束着,最边上是个漂亮华贵的多宝格。
穿过这些摆设,就见到这房间十分宽大,摆设典雅,角落里点着炉子,最里边是一张拔步床,床上的床帘垂下来,一旁点着蜡烛,照得里边朦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