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颤抖道:“皇上是被天下间最阴毒的邪术所伤,受伤之前,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如果不受刺激,安心静养,内伤尚可痊愈可是,全身的经脉却无法治愈,便是伤好之后,也会四肢无力,全身无法动弹如今急火攻心,邪风入脑,随时有可能……即使是醒过来,只怕也识不得人……”
许尚书也骂道:“没用的东西,来人,把皇上立即送回宫,再找别的太医诊治”
“万万不可”几位太医立即跪到地上,“大人,现在万万不可移动皇上”
“这又是为何?”李丞相道
刘太医道:“此时皇上龙体极为脆弱,别说路上的颠簸会加重皇上的伤势,就是要将他移到马车上,可能就会……”
却听景王扬声唤进了候在殿外的心腹侍卫:“玄虎,你也略通岐黄之术,你帮皇上把把脉,看太医所言是否属实?”
那玄虎闻言蹲到皇帝身侧,把了脉,再快在皇帝全身各处快地移走揉捏,片刻起身对景王道:“皇上身受极重的内伤,脉博微弱几不可判,全身经脉尽断,治愈的可能几乎为零,就算是伤好……”
那侍卫迟疑了一下,景王道:“如何?”
那侍卫沉声:“就算是伤好,也会全身瘫痪,成为废人”
朝臣们硬生生抽了一口气我退了一步,蹲到地上望着昏迷不醒的皇帝,心中一片茫然怎么可能?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死?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容易死?他是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手中掌握着天下大权,他不该这么容易就死我所认识的他,是青楼中那个从容不迫的贵族少年,将军府那个柔情脉脉的宇公子,朝堂上那个狠心绝情的皇帝,皇宫中那个矛盾复杂的上位者那样聪明,那样善疑,那样心狠,那样果决,他做每件事都有两三个目的这样的人,该为自己思虑周全才是,他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的就死去?
泪不知何时从脸颊滑落,耳边纷乱一片,我听不清那些王爷那些朝臣那些太医说了些什么,似乎有人在争吵;似乎有人在喝斥;似乎有人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似乎又有人在诤诤嘱托;似乎又有人在我面前低语有轰隆声;有吱吱声,天地仿佛都在摇晃,当所有纷乱的声音都消失之后,一块丝帕递到我面前,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丝帕,见到泪滴到丝帕上,泪珠迅地晕染开来,在细腻的绢面上绽成一朵霜花
我抬起头,眼泪的雨幕后面,是一张年轻的模糊的脸我怔怔地看着他,他递着丝帕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脸涨得通红:“夫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