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操办;长曾孙云诺,稚子封侯;次孙云崎,封官从五品;未几,入宫多日一直未见皇帝册封,以为已经被皇帝遗忘了的云家想容,突然被皇帝封为云贵嫔,赐住金秋殿,夜夜留宿,其一支的数位堂兄弟也通通封了五品以下官职,云贵嫔是深受眷宠,不仅求得归省为老爷子吊唁,连皇帝都纡尊降贵,亲自陪同前往一时云家风头无二,二房子侄咸鱼翻身,一个个扬眉吐气,一朝得志,轻狂无状,满朝百官纷纷猜测,云贵嫔是竞争后位的热门人选而我却因云家这一连串的“圣眷”心惊胆战,老爷子在世时,一直把握着云家和朝廷的平衡,不准云家子弟涉足官场云家已为巨贾,若再在朝堂上出头,只怕先帝再懦弱,也会拼死把云家除了此际皇帝一反常态,大肆给云家子弟封官晋爵,将其推至极盛,像是这个百年世家即将衰败的先兆,那一道道恩旨,一顶顶官帽,在我看来,仿佛一道道催命符
老爷子的预感何其准确一切仿佛都在某人的掌握之中,我控制不了那只将云家推到风口浪尖的黑手,也无法告诫二房子侄在得意之时谨言慎行就仿佛面对一支疯狂上涨的股票,我无法阻止幕后的操盘手推动它的涨幅,不知道它会不会在明天或是后天,突然崩盘狂跌,令人血本无归我唯一“能够掌握的,是在那支股票以血淋淋的方式跌至谷底之前,将它卖掉,抽身退出股市,保本就是赢所以,在接到皇帝要陪云贵嫔来侯府吊唁的圣旨之后,我立即召了安远兮和云修商议,一致决定,立即实施那个化整为零的方案
心中既有打算,跪迎来皇帝和贵嫔娘娘的御驾,也不再犹疑,当哭哭啼啼的贵嫔娘娘见到老爷子的灵柩,因伤心过度身体不适,被送至后堂休息之后,我趁皇帝召见云家两房子侄的良机,跪到地上,当着二房几位执事的面,禀奏道:“皇上,臣妾有一事,想恳请皇上为云家作个见证”
“何事?”皇帝刚刚安抚了贵嫔娘娘出来,眉头微蹙,也未叫我起身我正色道:“是关于爷爷的遗言”
“大哥不是在梦中去的吗?怎么会有遗言?”堂叔公云崇岭立即出声质疑,脸色稍沉
“是爷爷之前交代的一些事,臣妾觉得现在可以作为遗言来处理”我看了云崇岭一眼,见他眉头一皱,知道他担心我说出对二房不利的话来那天要不是他把老爷子气得犯病,爷爷也不会这么快就走了,想到这个我就对他一阵厌恶,转头直直地望向端坐在榻上的皇帝
“永乐侯作了什么交代?”皇帝淡淡地道,“起来说,朕也想听听”
得了皇帝的准,云崇岭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