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一直是方巡阅的心腹,这些事自然不会瞒着我们。”温珩承认,“但白落秋是方巡阅暗中请来的,直到他到达汉口,我们才知道他在方巡阅的计划中占着多么重要的一环,还有你……”
温珩一语未尽,适当停下,昨天和今天发生的种种事已经让他意识到,谢颜的身份同白落秋一样,也绝不简单。
从情感来讲,这个认识让他忧心不已,但从理智而言,他却不能逼问谢颜不愿意透露的秘密。
谢颜何其敏感,几乎温珩话音刚落就听出了他的意思,“我的身世迟早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因为我自己也很混乱,还有没有做到的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温珩看着谢颜,“所以我一直陪着你。”
“……”谢颜张了张嘴,脑海中有什么突然呼之欲出。
如果说平时听到这种话谢颜只会稍微奇怪一下的话,现在的他因为某个不可言明的原因,只觉得句句都有暗示,都指向一个他所期望的事实。
等手头的这些事结束,就给所有一个交代吧……谢颜在心中叹了口气,对自己妥协道,虽然理智一直在提醒他不要冲动,但这么多年终于遇到一个如此契合的喜欢的人,不尝试一下就放过躲开,他又怎么对得起自己。
“温珩,方巡阅的寿宴你也会去吧,到时候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想和你说个事。”谢颜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是吗?”温珩若有所感,看了眼已经转头看向窗外的谢颜,“太巧了,我也有件事想告诉你。”
“……”
接下来的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汽车的速度在马车之上,用了比昨天更短的功夫就到了跑马场,直接开到临江附近。
温珩没有问谢颜来撷芳楼干什么,与他并肩走入这座闻名长江中下游的销金窟。
妓院做的是皮肉生意,客人多在晚上才来,大清早的撷芳楼虽然开着门,里面却空荡荡的,偌大的一楼歌舞厅里只有两三个做扫除的伙计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哟,二位爷看着面生,怎么今儿来这么早?是来玩啊还是找哪位姑娘?您们先坐着,我马上去叫妈妈过来。”一个伙计听到门口的动静抬起眼,见温珩和谢颜都打扮不俗,赶忙起身招呼。
谢颜这还是第一次来这个时代的妓院,正好奇暗中打量,听到伙计的声音自然回神,“我们来找一个姑娘。”
“是哪位姑娘得了您二位的青眼呢?”
“她叫云柳,怎么样,在吗?”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