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人总算有了回音。
这回居然不是剑气炸字了,他家城主的嗓音透过窗棂传出来,有些模糊:“方储?”
宁怀衫一喜:“城主你醒了?!”
“城主劫期过得还顺吗?”
问完他还意犹未尽,想了想城主刚刚那两个字忧心道:“城主你嗓子怎么这么哑?”
三句话问完,他家城主又不吭气了。
没过片刻,一道符纸落出来。
宁怀衫连忙接住,就见纸上有浅淡的金色,浮着一个“引”字。
这回不再是剑气炸字了,也不是他家城主说话了。天宿的嗓音透过窗棂传出来。一如往常还是低低冷冷的,只是同样带着一点哑:“引他进来。”
还好宁怀衫这根棒槌没问“天宿你嗓子怎么也哑了”,保住了一张爱叭叭的嘴。
他眨了眨眼,翻看着天宿的符,一边咕哝一边往大门走。刚走两步,又退回来提醒道:“对了大人……”
他说完顿了一下,心说奇怪我为何要叫大人?
但他也懒得多嘴更正,便继续道:“咱们雀不落四周可热闹了,从昨个到现在,那赌坊花坊酒肆里人就没断过,满满当当的,都巴巴盯着咱们雀不落呢,看一夜了。”
他想说咱们是不是也得提防一下,有点心理准备。
结果就听天宿道:“哦。”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哦”的下文,心说行。
他也不是真的傻子,房里那两个如此淡定,表明城主的劫期应当渡得还算顺,起码不至于受劫期影响而忌惮雀不落外面那群人。
宁怀衫便放了心,捏着符纸大步朝门边走。
这种接引符他过去其实没有用过,但符术嘛,总跑不出那些门道。
于是他捏着符纸跳上雀不落高高的院墙,蹲在墙上等着。
方储走过来之前,宁怀衫还咕哝着:“当年坑我来试封禁,害我受了一顿皮肉苦,在床上趴了那么久,如今总算让我等到机会报复回来了。你且等着,我一定等你被封禁打个半死再拖进门。”
他跟方储常年如此,常吵架也常打架,总是合不来又总呆在一块儿,可能上辈子有点孽缘。
可真等方储到了门前,宁怀衫又翻了个白眼,一手拎着符纸瞄准了人,一手曲着食指“啪”地将符纸弹出去。
方储低头搓着手指,似乎要搓个决往院里传音,结果符纸不偏不倚粘到了他额头上。
方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