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吧。”
徐简道。
参辰举着伞来迎,轿子已经备好了。
夏嬷嬷送走了徐简,重新上了马车,就见车厢内,徐缈垂着头,脸上全是泪水。
“妈妈,”徐缈先开了口,“我想救迅儿,想帮助老爷,可我不想连累阿娉,更不想让阿简公私不分,最后惹了圣上,连阿简都会被怪罪。
阿简说的道理我都懂,可让我见死不救,我这颗心跟被挖了似的。
那日我们去国公府,我就明白了,总有一日,阿简与老爷、迅儿,他们之间是会产生矛盾的。
我以为是政见不合,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审官与嫌犯的矛盾,更没想到,这场风雨会来得这么快……”
“夫人,您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夏嬷嬷一把搂住了徐缈,“但您记着,您还有娉姑娘全心全意向着您,还有国公爷盼着您坚强些,您不要一个人钻牛角尖。
我们先回府一趟,接上娉姑娘去广德寺住几日,一会儿郡主会去那儿探望您。
她到了,您还没到,那多失礼啊!”
徐缈眼泪涌得凶,心乱如麻时候,确实就需要有人替她梳理出眼前就能达成的事情。
不能怠慢了郡主。
这一点,被夏嬷嬷先行压在了徐缈心头。
马车回到刘府。
徐缈一下车,刘娉就上来抱住了她:“我听说哥哥他……”
郑琉亦来了,就站在一旁,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她知道刘迅不是什么好货色。
她恼刘迅的地方也很多。
可刘迅这回栽了,她却没有一点畅快之感。
成亲才多久,她就要守寡了?
也不对,刘迅的罪名指不定牵连全家,她都得被算在里头。
郑琉自是不愿意的。
可她眼下能有什么自救的法子吗?
想要脱离这泥潭,只能回云阳伯府求助,光想到要和郑家人低头,郑琉就憋得慌。
“母亲,”郑琉上前一步,直接问徐缈,“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徐缈抬头看着她。
郑琉又道:“刘迅做出那等事情,我要如何自处?”
刘娉见徐缈脸上还有泪痕,哪怕心怯,道:“嫂嫂,事情才刚发生,你这么着急……”
“阿娉,”徐缈止住了刘娉,看着郑琉道,“你是迅儿的妻子,你怨恨他,情理之中,案子还未明确,我也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