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刘迅打了个寒颤,道:“为什么?苏轲那混账东西,大冬天往山道上倒水结冰,险些把别人的马车弄到山下去,他判了个流放。我呢?我不过是和太子殿下一块喝点花酒,我也是流放?”
徐简倚着门,双手抱胸:“不服气?有一个舞姬快不行了,你也快闹出人命来了。”
“那不一样,不一样!”
刘迅反驳道,“苏轲是谋人性命,我这个是意外,我没想害人,我不管什么李汨什么古月,我就是喝个花酒。喝花酒凭什么流放?”
徐简听乐了,低敛着的眼睛掠过刘迅:“或者,我带你进宫,你当面问问圣上?”
刘迅气得浑身发抖:“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告黑状?你让圣上重判?”
“我劝你见好就收,”徐简的声音很平,“你还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除非你不想流放,想要个痛快。”
刘迅被他激着了。
一时之间,原本没想明白的事情忽然间开窍了似的。
也不管合适不合适,他直接问道:“耿保元在你手上?”
徐简冷冷睨了他一眼:“钱浒怎么说的来着?耿保元听信了你的话,悄悄去劫人,结果把自己劫没了。
你说说,耿保元若在我手上,还能让你蹦到现在?
早把你从殿下身边砍了,也不至于让你教唆着殿下去吃什么花酒。”
这一眼看得刘迅后脖颈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他感到了害怕。
害怕地,脑袋又混沌了。
他被徐简说服了。
徐简跟随太子观政,徐简要靠着太子飞黄腾达,把太子坑到禁足,对徐简没有好处。
倘若耿保元真的在徐简手里,徐简早揭发了。
刘迅坐了回去,木然看着地砖。
徐简没有再管他,正要去办其他事情,就见衙役领着刘靖进来了。
刘靖也知道了判罚。
询问单慎后,他先来看看刘迅。
两厢打了照面。
刘靖问徐简道:“你让圣上判的革去功名?”
“刘大人觉得判太轻了吗?”
徐简问,“想陪着一块流放,倒也不是不可以。”
刘靖气得摔了袖子,直直大步进了房间。
刘迅见了刘靖,再也没忍住,眼泪哗哗直流:“流放、流放不等于死了?父亲、父亲我……”
一把将儿子抱在怀里,刘靖几乎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