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给我滚出去!”
静了一会儿。
我舔了舔嘴唇:“老大,两个里面……你更喜欢谁一点?”
将军瞪着我,可是我不怕他,我就这么看着他的眼睛。这是我一生中的第一次,我觉得我看见这个男人自己了,而不是那身军装。我需要怕他么?他是一个男人而已,我也是。
慢慢地,他的目光退缩了,失去了焦点。他佝偻了背,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渐渐显得苍老起来。最后他坐回了椅子里,仰头看着天花板,双手撑着办公桌。
“我哪知道?我这不是一直在想么?想了四五年了,还是没想明白。”他声音很低。
“老大,你说,要是你死了,她们会不会为分遗产打架啊?”我沉默了一会儿,”也许,她们都会很伤心,一起哭啊哭啊的?”
“江洋,不要说这种孩子话。我是一个军人,她们最初就知道,也该习惯了。”
“她们只是知道,不过并不明白吧?”
“我很喜欢这把椅子,大公司的派头,跟我们部队的就是不一样。”他拍了拍椅子扶手,转了过去。
2008年7月14日下午,15:30。
浦东国际机场,机库。
老路钻在鹞的机腹下面:“把那个欧姆计给我。”
我把欧姆计递了过去。
“改锥,8号。”
“拿着。”我递了改锥过去。
“好了!”老路一猫腰,从机腹下闪了出来,搓了搓手,上面粘了润滑油。
“已经全部换装了地狱犬挂架,全套18枚响尾蛇,就算遇见捕食者也可以拼一下了。”老路拍了拍导弹,像是摸着他自己儿子的头。
“哦。”我拎着飞行头盔,傻傻地站在一边,看着他收拾东西要走。
“江洋,有大行动对不对?”他忽然停下,挑起眼睛看了我一眼。
“别瞎猜。”我摆摆手,不敢看他的眼睛,怕露出什么破绽。
“帮个忙。”
“什么?”
递到我手上的是一枚很细的白金戒指,看样子老路早有准备,塞在飞行服上的一个小口袋里,拉开拉链就抠了出来。戒指上连着一根银色的链子,想必以前是贴身挂在胸前的。
“这是什么?”我好奇起来。
“以前的事情,上军校的时候,有个女朋友……”老路声音嘶哑,捋了捋头发。
“没听你说过啊。”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