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竟这事连他自己都觉荒谬,更何况是旁人。
“国公爷,”一方脸太监从殿里跑出来:“皇上请您进去。”
唐五是一点不见外地跟着,传话的太监只当自己瞎,拽着袖子假装擦汗,后转身进殿。
“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在殿上的皇帝瞥了一眼唐五,看向镇国公:“平身。”
“谢皇上。”
话也不多说,皇帝垂目望向摊在龙案上的康氏玲女手书:“拿去给镇国公瞧瞧。”
他晾了镇国公府三年,不是不想用,而是不能。“密旨”一事不查清楚,镇国公唐嵕和世子唐逸幽此生别想再碰兵符。
这纸可是顶顶重要的罪证,方脸太监不敢大意,擦了擦手才去碰,小心翼翼地拿起平平整整地放到托盘上,端起走下大殿,呈到镇国公眼面前:“您不能碰。”
见着纸上的字,唐嵕垂在身侧的双手猛然紧握,发出咯咯响声,这是……这行书,康氏玲女,先帝康嫔,安昌侯康律已之女。
太后?
唐五吞咽着口水,两眼盯着纸上的字,老头难道没骗人,真的有密旨?
“皇上,”唐嵕跪地拱手向上,慷锵有力地说道:“臣以圣祖亲赐的‘敕造镇国公府’和唐氏一族上上下下两千余条性命起誓,下臣唐嵕从无不臣之心。还请皇上允下臣一个机会,查明‘密旨’一事。”
镇国公府满门忠烈,不能因他背负功高噬主之骂名。
“那就查吧,”皇帝面目沉静:“朕也想知道是谁如此大胆,敢假传圣旨?”
“皇上,”唐五有事要禀:“您大婚次日,臣与奉安国公陈弦吃了酒。他酒量一般,醉酒后拉着臣哭着胡言乱语了好一阵子。”
这些他原是想寻个合适的机会跟皇上慢慢说的,但依目前的情况,他还是尽早交代为上。
“陈弦跟你说什么了?”皇帝勾唇一笑,语中意味不明。
唐五跪地:“就是……就是太后所生的皇六子是……是他的嫡长子。”
这话一出,连镇国公都变了脸,怒斥道:“你胡说什么?”
见皇帝沉下脸,唐五也不理会他老父,不敢有迟疑地接着道:“当年太后怀胎快足月时,以害怕生产惶惶不安为由召了陈林氏进宫。那时陈林氏也已近临盆之期,她在太后宫里食了一盅汤,就……就提前发动了。太后因着受惊,也……”
皇帝有猜测过太后与父皇的死有关,却从未想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