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亲自绣的花,浅绿色香云纱的料子上绣的是才露尖尖角的粉色的花骨朵,外罩一件白色纱裙。
再加上她身形玲珑有致,乌黑的鬓发垂下,美人出浴,实在是令人想入非非。
方惟彦也换上寝衣,正好进来,下人们知机退下。
蜜娘正要起身迎他,却是一个趔趄,方惟彦忙上前扶住她:“怎么了,脚崴了?”
“不是,好像是跪青了。”
方惟彦扶着她坐下,只见蜜娘把裤管拉起来,膝盖果真青黑一片,看着触目惊心。蜜娘可不是那种有苦非要咽下去的人,她们家亲戚太多,明天还有本家亲戚要见礼,她是真的受不住了,即便知晓这是她们本身要做的,但也要她心疼一二。
再者她肤色极其白润,有时候手稍微捏重些都会红,更遑论是今日磕头跪拜。
但她又看着方惟彦道:“你和我跪了一样,你是不是也这般,我看看?”
旋即又要作势挽他的裤管,方惟彦忙道:“我无事,我们家好歹也是武将世家,我也是自小学骑射。只你这里……我去找药油。”
“不好,我不喜欢闻药油的味道。”蜜娘摇头。
方惟彦皱眉:“那要不要揉揉?”
蜜娘笑着点头,“好。”
二人顺势去了床上,床上放了一床蚕丝被,不知道是不是生怕她俩不睡同一个被窝,故而只放一床被子。
她的双腿很修长,脚没裹,大大方方的伸着,脚指甲透着粉色,莹润白皙,只是膝盖那里的青黑色有些碍眼,他替她揉的时候,难免心思有几分旖旎。
“明日我们要做什么?”蜜娘好整以暇的看着方惟彦。
“拜见本家亲戚,还有老家的亲戚。之后你就跟着太太,看太太有什么吩咐。”
“哦。”
见她噘着嘴的模样,方惟彦笑道:“怎么了?”
蜜娘摇头:“没什么,还是不敢相信我都嫁人啦,我居然成了别人的妻子。”
她又对他招招手,“别提我揉了,我替你也揉揉手。”
这就叫礼尚往来么?
方惟彦觉得她真的鲜活,非常的鲜活,凡是不以利益为目的,而以本心为目的,这才像个真正的人。
“别揉了,我不用。”方惟彦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
往下看去更是血脉喷张,肚兜上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更是让人想入非非。他的耳畔有浅浅的呼吸,如兰芳气息喷洒在脸上,沁入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