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只是个萍水相逢的路人,并没有求你的信任。”
平衍的面色果然一沉,涩然一笑:“原来是这样。”
他低头去看地上的铁钳。
热度已经消失,只余下一点红星明灭闪动,奄奄一息。
再抬起头时,像换了一个人般,冷静而沉着:“那么从你我相遇开始说起吧。想来不是偶遇?”
晗辛一时无力回答,只能沉默以对。
他于是也就明白了,压下心头苦涩,继续问:“阿寂的病却不是假装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提起阿寂,晗辛突然乱了阵脚,看着他的目中带着恳求,“他与此事无关。”
“他是柔然人。”平衍冷笑,“真的与此事无关吗?”
话说到这一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晗辛叹了口气:“你这是在迁怒。”
平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走到胡床边坐下,由下向上地打量着她:“回答我的问题,说不定我会忘记阿寂是柔然人。”
他目光中挑衅的意味明确,晗辛忍耐着不出言讥讽。
“你是为谁做事?南朝还是柔然?”
“……”
“你到龙城来有什么目的?”
“……”
“你……”她的沉默一而再地刺激着平衍,他终于按捺不住,喝道:“我在问你话!”
他声音洪亮,炸响在斗室之中,晗辛被震得不由自主闭上眼睛,良久才说:“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
“你这么希望我杀你?”他逼近她,强迫她抬起头来,好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的眼睛,“是畏罪,还是畏情?”
“不想再见到你不行吗?”晗辛的声音因为他的钳制而沙哑艰难,词句却依然能够洞穿他的自尊,&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