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事情也未免太玄乎了些。”
“那个苏阮今年还不到十五吧,她哪儿来的那么多心眼?”
“况且她之前一直都在荆南,算下来的话苏宣民走的时候她应该才十二吧,就算苏宣民教过她一些东西,她来京城不过一个多月,哪儿能知道这么多事情的?”
莫岭澜随口说道:
“你说她猜出她爹的死跟户部贪污之事有关,我信,毕竟当初荆南的事情处处都是破绽,那官船突然沉凿的事也太过凑巧,桩桩件件都有痕迹可循。”
“至于你是怎么离开吏部的,聪明一些的人未必猜不出来,毕竟那次闹的也不小,只要猜出来缘由知道南大人曾经帮你脱身,而你会还他人情这事儿也说的过去。”
“可是她怎么就那么肯定南大人会出事?”
“那陈安宁自尽的事情,可是到现在都还没传出来,他死后留下的那些证据更是不可能有人知道,如果不是皇上和南大人让你出面来查这件事情,连你都未必知晓,更何况是苏阮。”
“你说她怎么能知道南元山会被牵扯到户部贪污的事情当中,而你会来替南元山出头还他人情?”
祁文府闻言愣了下,总算反应过来他之前为什么总觉得苏阮给他的感觉有些怪怪的。
只是那时候他沉浸在那小姑娘的话里没留意,此时听了莫岭澜的话后,他才明白过来。
就像说莫岭澜说的,苏阮说的那些无一不契合真相,可是最关键的一点她却一直都没有解释过。
她是怎么知道陈安宁会自尽,户部贪污之事会牵涉到南元山身上的?
祁文府皱眉坐在那里,仔细想着他之前进入宣平侯府,再到见到苏阮后发生的所有事情,才猛然惊觉,好像从他一开始踏入苏阮所在的那间房门开始,一切好像便都是被苏阮算计好的。
她借逼问谢渊,让他心生怀疑。
再借账册之事,诱他主动开口。
之后那三问让他心神动摇,生出戒备,不敢于她轻视。
而她再借之后言语处处设下陷阱,不仅慢慢引诱他顺着她的话去相信她所说之事,更让他以为她早知朝中之事,借而答应她所谓的交易之事。
如今想来,苏阮最初那三个问题说出之后,分明就是在故意激他开口。
她后来接连几问,以官船沉凿,户部贪污,她父亲枉死为诱饵,让他主动入局。
是他自己在提及账册之时说到了这本账册牵涉朝中重臣,而苏阮只是顺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