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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至亲,可宇文宿利用起曹禺来却没半点愧疚的意思,
他口中说他计划的周全,可万一出了意外呢?
宣平侯府能在朝中立足多年,谢渊能得皇上看重,他们岂是那么好诓骗的?
赢了固然能借那谢家之子拿捏谢渊和宣平侯府,可要是输了呢。
这件事情被谢家人知道之后,当真用两个孩子胡闹之言,就能糊弄过谢家的那些人?
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
曹雄看着意气风发,满脸笃定的宇文宿,心中带出一丝失望来。
可他知道他虽然是宇文宿的亲舅舅,可却更多的只是臣子,宇文宿不是个能受得住人说教的人。
曹雄忍了到了嘴边诘问的话,沉声说道:“殿下想的是很周全,可是事有万一,你不该这般冒险。”
“更何况殿下莫要忘了,这朝中还有太子在。”
“储君之位早就定了,皇上对太子更是十分看重,殿下想要争那大位,也莫要使错了劲,将心思用错了地方。”
宇文宿听到“太子”二字,脸沉了下来,正想说话,门外就突然有人敲门。
“老爷,小公子回来了。”
曹雄连忙抬头:“让他进来。”
房门被推开,片刻后曹禺就就走了进来,宇文宿远远见到他身影就放下棋子说道:“禺表弟回来了?辛苦你跑这一趟了,事情办的……”
他正想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就看到了曹禺脸上的慌乱。
宇文宿心中一咯噔,“禺表弟,你这是怎么了?”
曹雄同样看见了小儿子神色间的不对。
他太过清楚自己这个小儿子的性情,脾气张扬,心中更是藏不住事。
他要是把事情办成了,回来之后断然不会是这般模样,这么慌乱的样子倒像是把事情搞砸了。
曹雄直接扔了手中棋子,皱眉道:“事情没成?”
曹禺神色慌乱,低声道:“不怪我,这事之前本来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的。”
“我都已经把谢青阳约到了斗鸡台,还激他答应了赌约,可是我没想到我们还没开始赌斗,他那边就突然冒出来个哥哥。”
“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我们想干什么,不仅拦住了谢青阳,逼着我改了赌约,还……还发现我们在斗鸡上做了手脚。”
宇文宿脸色一变,猛的起身:
“哥哥?哪个哥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