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罡的话一针见血。
“说句难听的,越家父子就是这嶂宁的地头蛇。”
“如果薄家当真和方旭洲他们勾结屯兵,甚至于如同越骞所说,闵程远弄出那么大的事情来,越家父子会被蒙在鼓里,半点不知。”
林罡说道这里顿了顿,才又继续道:
“而且谢侯爷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越荣父子刚才说的那些话,就像是套好了的戏本子,用来取信于人的一样,而且他们的那些说词里面缺了最关键的那一部分。”
“那就是越骞如果真的像是他说的那么无辜,是无意间撞破了闵程远他们的事情,那薄家和闵程远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任他逍遥至今?”
林罡看着谢渊说道:
“薄翀是什么样的人,谢侯爷应该多少知道一点,连荆南赈灾的那些粮款他都敢动,他怎么可能容得下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留在世上?”
谢渊听着林罡的话,脸上神色变幻不断。
薄翀是什么人,谢渊当然知道。
同在朝中为官,他与薄翀虽然一个是文臣,一个是武将,平日里少有交集,但是薄家所做的那些事情他却是多少知道一些。
而薄翀平日里在朝中排除异己之时的狠辣,可也不见像是什么心慈手软,能够容得下越家父子安然的人。
要么杀人灭口,要么同流合污。
这道理就连谢渊也是懂得,更何况是林罡。
林罡见谢渊神色沉了下来,开口说道:
“刚才越骞说他妻儿是死在难民手里,这个我相信,哪怕是丧尽天良的人,恐怕也不会拿自己的妻儿作戏,可是他妻儿的死到底是因为他救了难民之后,被那些人忘恩负义所伤,还是因为他本身就掺合在其中,被那些难民察觉之后暴起伤人,才连累了妻儿,这事情谁能说的清楚?”
“而且最重要的是,越骞说他父亲越荣当时不在嶂宁,而是出门访友,什么访友能访上半年,而且就连儿媳孙儿死了也没有回来?”
“他如果没回来,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手脚?”
“他如果回来了,那他为什么要撒谎,将嶂宁的事情瞒着他口中的挚交旧友谢老夫人,甚至在知道你我来嶂宁查案时做出这般试探的姿态?”
林罡看着谢渊提醒道:
“谢侯爷,我没有挑拨离间的心思,但是我觉得,如果这越家父子当真和你们府中有什么渊源的话,你还是小心着一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