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着,太子屯私兵一案,应该会在这几日就开审了。届时太子被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太子一废,宴王将会成为下一任储君的大热人选。”
“嗯。”容灼点了点头。
“我朝男子十六七就能成婚,宴王殿下如今已经及冠,他一旦成为储君,陛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他赐婚。”容庆淮看向容灼,“此事宴王殿下可有朝你提过?”
容灼没想到容庆淮竟会同他说这些,但他想着自己和于景渡在豫州时才确定了关系,回来也没几日,所以此事不可能传到容庆淮的耳朵里。因此他觉得容庆淮关心这个问题,多半就是将于景渡当成了自己的上司。
关心自家儿子上司的婚姻大事,好像也勉强说得通?
“他……咳,殿下他提过几句。”容灼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激动。
“哦?”容庆淮问,“那他是怎么打算的?打算娶哪家的姑娘啊?还是……不娶?”
容灼略一思忖,倒也不敢隐瞒太多。在他看来,他和于景渡的事情不能隐瞒一辈子,所以也要适时地在父亲面前透露一些于景渡的打算。
“殿下他还没想好……”容灼道,“他说不想和陛下那般三妻四妾,所以在大婚一事上不愿太草率,也不想尽数听凭旁人的安排。”
容庆淮闻言面色稍缓,语气却依旧不大好:“说得轻巧。”
“爹?”容灼问道:“你说,殿下若是想拒了陛下的指婚,能有什么法子?”
“拒婚哪有那么容易?”容庆淮道:“若是等他当上太子以后,或许还有点抗命的底气,如今这个节骨眼,他若是惹怒了陛下,这个太子就未必能落到他头上了。”
“可朝中哪还有能做太子的人?”容灼问。
“眼下是没有,但陛下正值壮年,转眼七皇子和八皇子就长大了,后头也说不定还会有别的皇子。”容庆淮道:“这太子之位,倒也不是非宴王不可。”
容灼拧了拧眉,开始替于景渡担心了。
原书里于景渡顺利做了皇帝,是因为没有他的存在。
如今很多事情都改变了,那这件事会不会也改变?
如果这件事情也改变了,会不会进而引发其他不好的事情?
“灼儿,你如今还小,未来还有很多可能。”容庆淮语重心长地道:“如今的京城瞬息万变,你我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宴王到底是陛下的儿子,再怎么折腾,就算是做不了太子,将来也不过是退而求其次做个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