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来福公公也跟着一起来的。”江继岩忙道:“一会儿你们见了殿下一定要注意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好好想想。”
容庆淮自然知道其中厉害,忙点了点头。
容灼则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走神。
“江少卿,陛下派了身边的人跟着宴王殿下,是不放心,想试探他吗?”容庆淮又问。
“不好说,也可能是保护殿下,免得将来旁人拿他私自来见你们的事情做文章。”江继岩道。
毕竟,来福是皇帝身边最有面子的内侍,通常情况下,皇帝不会轻易指使他跟着旁人。
所以能让来福跟在身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昭示了皇帝的恩宠。
“我得先出去了。”江继岩说罢又看了一眼容灼,还是有种想给他梳梳头的冲动,不然以对方这副狼狈样子见到宴王殿下,殿下多半是要心疼的。
其实容灼和容父在这大牢里已经算是颇得江继岩照顾了。
但大牢毕竟是大牢,再怎么照顾在里头也不可能像外头那么舒坦。
这不容灼住了才一日,就已经把自己搞得跟个老囚犯似的了。
江继岩过来报了个信就溜了。
不一会儿工夫,便有人来将容家父子二人带了出去。
容灼一路上老老实实跟着狱卒,也不敢多说话。
他不知道于景渡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来见他们,而且还带着皇帝身边的亲信,这让他有些不安。
再加上他自从得知于景渡的身份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清醒的于景渡,所以内心多少有点忐忑。
两人被带到审讯室之后,容灼便一直垂着脑袋。
容庆淮行礼时,他便跟着一同行礼,直到于景渡开口让他们免礼时,容灼才偷偷看了对方一眼,不过在对上对方的视线后,他便匆匆移开了目光。
不得不说,于景渡恢复了身份之后,将从前刻意收敛的锋芒都显露了出来,还挺有威压的。哪怕他如今面色苍白,看着也没什么精神,但依旧掩不住周身的冷厉气质。
那一刻,容灼心里忽然有点酸涩。
因为他终于意识到,他的好朋友青石不见了。
如今在这里的,只有宴王殿下。
这个人强大,深沉,高高在上,除了长相之外,他真的很难将对方和青石想象成一个人。
于景渡将少年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他自从进了审讯室,便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