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温度。
太子顿时如坠冰窖,摊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难道父皇知道私兵营的事情了?
离开皇帝寝宫的时候,他都不愿相信。
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一定是他想多了,父皇不可能知道豫州的事情。
可若不是因为这个,对方又怎会做出圈禁一国储君这样的事情?
他可是本朝太子啊,无论如何也不该这么对他啊!
殿内,皇帝疲惫地叹了口气。
“来福,让老三也来一趟吧。”皇帝道。
来福忙吩咐人去办,不多时于景渡便也来了。
“荷包是儿臣用私库的银子买的,父皇可让人去查绣房的账簿,应该会有记档。”于景渡朝皇帝道。皇帝没想到他第一件要解释的事情竟然是这个,顿时被他逗笑了,心情都跟着缓和了不少。
“求父皇让容家父子从王府搬走吧。”于景渡又道:“往后儿臣还要在军中立足,若是事情传出去,军中的儿郎们不知要如何看待儿臣,不知道的还以为儿臣日日惦记他们的屁股呢。”
他这话明显就是在赌气,在皇帝听来似乎还带着点控诉的委屈意味。
皇帝经过这一遭,对他的疑心早已尽数褪去,听他这么说只觉得无奈。
“你如今倒是知道在意名声了?从前军中传出来那些什么修罗、阎王的恶名,也不见你收敛收敛。”皇帝道:“再说了,旁人毁你谤你,你反倒越要理直气壮。”
于景渡沉着脸不说话,看上去还在生闷气。
“你如今越是跟容家那小公子避嫌,旁人越要觉得你心虚。”皇帝道:“父皇都不疑你,你管他们怎么说呢?退一万步讲,就算我儿真喜欢小少年也无妨,父皇知道你有分寸,绝不会落了人话柄,也不会耽误了延续子嗣。”
他后半句话当然只是在打消了对于景渡的怀疑之后故作大度。
于景渡也适时收起了委屈的神情,“多谢父皇信任。”
“今日也累了,一会儿看完烟花就回去休息吧。”皇帝道。
“儿臣就不去看了,容家小公子看着就是个爱热闹的,他肯定也在观景台上,儿臣还是避一避。”于景渡道。
“朕让你去你就去。”皇帝道:“这种事情,你越是坦荡旁人才越不会猜疑。”
于景渡露出一副不大情愿的表情,最终还是点头应了。
观月居。
宴会结束后,众人便穿着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