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来问问殿下,要不要守岁?”容灼道。
于景渡一怔,显然没想到容灼竟还有守岁的习惯。
“要。”于景渡用眼神打发走了黎锋,忙让容灼进来,“我还以为你累了回去睡了呢。”
“有些睡不着。”容灼抱着个手炉走到矮榻边坐下。
他不知道该怎么朝于景渡说,今晚他不想一个人过。
除夕这样的日子,一个人过总觉得有点伤感。
容父被于景渡送回了容府和容母团聚。
段峥也在段府有家人陪着,大半夜的他又不能跑去寻欢楼找青玉……
“想家了?”于景渡问他。
容灼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心虚。明明于景渡也没具体问他想的是哪个家,这个家完全可以理解成容府,毕竟他也很久没回容府了。
但莫名地,他忽然有种被眼前之人看穿了的感觉。
“明日初一,可以陪你回去一趟。”于景渡又道:“不过你爹明日一早就会被接回王府。”
容灼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暗道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于景渡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将少年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心虚收入眼底。
他心中暗忖,虽然不知道这小纨绔的秘密是什么,但显然对方很紧张,且不打算轻易朝人吐露。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将此事按下不提。
对于他来说,容灼的秘密是什么,并不是那么重要。
他只要确信,自己眼前的始终是那个小纨绔就够了。
“正好有件事情想问你。”于景渡道:“你想不想回你外祖家住些日子?”
容灼一怔,“为什么?”
“过了年我就要去豫州了,此去估计要耽搁许久。”于景渡道:“太子就算现在不知道,等我离开了京城,他多半也能猜到我此去的目的。我怕他狗急跳墙,到时候我又不在京城……”
“你怕他报复我?”容灼问道。
于景渡道:“届时我会找人保护你们,但豫州离京城太远了,我还是放心不下。”
“他不至于那么疯吧?”容灼问。
于景渡没有答话,他没法告诉容灼,他就算防得住太子,可防不住自己日夜惦记。
一想到自己远在豫州时,容灼和太子同在京城,他就坐立不安。
他对太子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对方经营了这么多年,如今落得这步田地,定然恨极了他。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