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吃过的亏不都白吃了?
而且要是每次遇到这种事情都不了了之,谁知道这人以后还会不会故技重施?
“你……生气了吗?”于景渡小心翼翼问道。
“我不能生气吗?”容灼道:“你骗了我三回,还不让我生气?”
“生生生……”于景渡忙道:“你想怎么生都行?”
容灼快被他气笑了,强忍着情绪道:“你……去外面!”
“可是你晚上会冷。”于景渡道。
“我不怕冷!”容灼道,见于景渡还想纠缠,他又道:“你不走我走!”
容灼说罢就要起身,于景渡忙将他按在矮榻上,“我走,你别出去,外头冷。”
于景渡说罢便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直到他出去之后,容灼才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他至今仍有些难以置信,曾经被他“拒绝”了的大壮,竟然会是于景渡易容的。
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将大壮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和于景渡的脸联想到一处。但若是仔细回想,一切似乎也不是没有端倪。
其实彼时他和大壮还挺投缘的,对方虽然话不多,但是与他相处时却有一种很自然的默契。容灼后来甚至觉得挺遗憾的,想着若是大壮没有对他动那种心思,他说不定能和对方成为好朋友。
如今想到于景渡就是大壮,他气恼对方骗他的同时,心底也隐隐有些高兴。
而且他没想到,于景渡竟然在那么早之前,就对他动了这样的心思。
所以……今晚他真的误会了于景渡。
对方并非是只想与他亲近,否则绝不会等到现在。
容灼拿起于景渡方才送他的那块玉佩,心里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点甜意。
他想自己真的好没出息啊,不是正和对方生着气的吗?
但他生气是真的生气,可心中却也是真的熨帖。
容灼原本就不是个气性大的人,更何况于景渡当时易容成大壮的原因,多半还是为了他。
彼时的于景渡已经不需要再隐瞒身份了,在京城完全可以自由来去,哪怕要避着点别人的耳目,也有的是办法。所以对方刻意伪装成了周丰的小厮,还经常在国子学一待就是一整日,其目的不言而喻。
哪怕对方当时另有别的事情要做,可陪他在国子学虚耗过的那些时间,却都是实实在在的。容灼没办法否认,那些日子里,大壮这个人,确实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