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道着歉退到了外头候着。
于景渡拧了拧眉,伸手在容灼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却发觉少年已经醒了。
“谁啊?”容灼迷迷糊糊问道。
“小灼,是我啊。”段峥道。
容灼看了于景渡一眼,目光中满是迷惑。
于景渡只得解释道:“昨晚我去了趟茅房,回来忘了锁门,他自己进来的。”
“哦。”容灼揉了揉眼睛,忙起身穿好衣服便要去找段峥。
于景渡却不动声色地拉住他,慢条斯理地替他整理衣襟。
说话间家仆便送了水进来,于景渡又盯着他洗漱了一番,这才将人放了。
“小灼!”段峥一见他出来,便上前将人抱住了。
容灼也颇为激动,“娘和舅舅呢?还有金豆子……”
“走,我带你去见他们。”段峥拉住他就要走。
“等等。”于景渡开口道:“还生着病呢,吃口饭把药喝了再出去。”
段峥一听他生病了,忙又嘘寒问暖了一番。
于景渡冷眼瞥了他几次,直到家仆送了早饭来,才名正言顺将容灼从他身边拉走。
段峥倒是丝毫没觉察到他的敌意,一直沉浸在和容灼重逢的喜悦中,只偶尔好奇地打量他几眼,也没多问。容灼也颇为高兴,一边吃饭一边忍不住同他搭话,惹得于景渡表情更难看了几分。
吃过早饭喝过了药,于景渡才让段峥将人带走。
不过他略一犹豫,最后还是跟着一并过去了。
左右段家这些人也没有认识他的,不需要太避讳什么。唯一见过他的段峥,也只知道他带着面具的样子,且以为他早已死了,这会儿压根不会往这上头想,只当他是容灼此前提过的那个朋友。
容母一见到容灼便抱着他哭了一场,金豆子也在旁边抹眼泪,倒是惹得容灼也忍不住有些鼻酸。
“那晚你走了之后,你不知道我们多担心。”段峥说着也要哭,“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可要难受死了……”
“来日方长,各位且稍安勿躁。”于景渡适时开口,打断了段峥的煽情。
众人这才看向于景渡,表情都带着几分好奇。
尤其是段父,他这些年见过的人多,识人的本事不像容灼那么差。
他一看眼前这青年气度不凡,就知道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为了各位的安全,这些日子恐怕都要劳烦你们先在这里委屈一番了。”于景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