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提到了顶点。
按理说,他们其实并不用担心。毕竟,这过来的贼寇再多,也不过几千而已,而他们襄城守备军,却足足有数万。
所以,真正应该害怕的,反而是那些山贼。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山贼离得越近,就越给人一种莫名的微妙感。
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危机,始终笼罩着他们。并不是因为什么生命受到威胁,所以紧张,反而像是要倒霉之前那种别扭之感。
尤其是襄城守备军的将领。
虽然他也没有真正上过战场,但是剿匪却是实打实的参与过。眼下,他看着远处正朝着兵营袭来的贼团,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你说,正常的山贼,会这么训练有素吗?”将领询问副将。
而那副将看着,也觉得十分别扭。因为单看那些山贼的行军速度和列阵,就和印象里的大相径庭。与其是说山贼,不如说像是什么历经百战的老骑兵团。
等等,骑兵团?
不会吧!
副将心里一沉,忍不住抬头和主将对视,脑子里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个想法。
要完,他们中计了!
果不然,下一秒,那山贼团的马队中,竟陡然竖起一面军旗。金色的喻字,在夜色中,也依然格外显眼。
接着,他们就听到了那个足以让他们记一辈子的吆喝声。
“襄城守备军的兄弟们!我们路过求混口饭吃!”
襄城瞬间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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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禹丞毕竟顶着郡王名号,没接触也就算了,接触之后,还故意无视,那宋禹丞是可以直接要了他们脑袋的!
蔑视皇室,可是大罪。
而只要见了面,宋禹开口借粮,他们想要拒绝,那就是天方夜谭。
最后,襄城守备军损失惨重,喻家军过后,粮草库犹如被蝗虫过境,连一粒米都没有剩下。更有甚者,就连厨房门口腌着的咸菜疙瘩,都被整坛端走。
“流氓!喻祈年就他妈是个臭不要脸的大流氓!”襄城知州那边听完,差点一口老血直接喷出来。
那是四万军队大半年的军粮啊!说借走就借走,连一粒米都不留下,他们襄城这边的守备军,后面要吃什么?
一时间,襄城知州又气又后悔,气得是宋禹丞不要脸,后悔的是,自己干什么要招惹这个煞星。现在好了,他后面要花多少钱,才能把这些军粮补上。想想就肉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