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没有叫醒他,还叮嘱乳母:“昨儿他在园子里跑累了,你让他多睡会儿。”
说完就和方惟彦套车回娘家,今日是张夫人问斩的日子,蜜娘夫妻决定去陪定二奶奶,哪知道到了阮家后,定二奶奶只问羡哥儿。
“怎么没看到羡哥儿来?”
蜜娘笑道:“您只记得他呀,现在正呼呼大睡呢,我不好再叫他起来,让他多睡会儿,才能长高。”
方惟彦则问道:“岳母可是要准备观刑去。”
她们夫妻就是要跟定二奶奶作伴去的。
谁知道定二奶奶摇头:“我就不去了,她反应也得到了应该有的惩罚,我去看那个做什么。”说真的刚开始定二奶奶恨张夫人恨的不行,但当她被简夫人这样供出来的时候,得到如此惩罚,她一面觉得恶有恶报,很是痛快,另一方面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兔死狐悲之感。
蜜娘和方惟彦对视一眼,又笑道:“那感情好,正好我和惟彦在家陪您,爹爹不在,我们三个人打马吊如何?三个人打马吊,还更快呢。”
现在家里天天都是忙方惟钧的婚事,蜜娘没什么闲工夫,有闲工夫还得带孩子读书保持身材,打马吊的事情好久都没打了。
定二奶奶现下也没什么事情,家里做饭的有下人,儿子们在学堂读书,一年到头的衣裳都穿不完,丈夫还时常不在身边,她是时常盼着女儿外孙子回家,这时候家里就热闹。
不过,蜜娘多少觉得定二奶奶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娘现在的状态就是她追求的。
每天要是能躺着,不用操心了,那才是好日子。
三人打马吊的速度就是很快,稍不留神,牌就没看到了,方惟彦这次就不喂牌了,连赢了好几把,蜜娘小金库都快输光了。
“看不出来啊,你还深藏不露呢。”
见女儿女婿夫妻斗嘴,定二奶奶还是扣紧从来没有出过的牌,只跟字,别人打什么她打什么,就这样她居然也输了。
好在这样消磨到中午,蜜娘和方惟彦陪她用完饭,方才走。
回程的路上,蜜娘看着方惟彦道:“我想我娘肯定在想,若是简家没有被抄家,简夫人还会特地供出张夫人来吗?”
方惟彦摇头,这才是最值得细思极恐的地方。
要不就说简夫人这个人没有心,一切都只为自己。
虎毒不食子,简夫人好歹养育张夫人多年,到最后也是她卖了张夫人换取自己养老。
至于简家几位爷们,她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