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命。
“若是真有情况,可需要……”
燕秦在脖颈间比划了一下,他和庆王可没什么兄弟之情,倘若他敢叛乱,便和怀亲王是一个下场。
“届时你便知道了。”
蔺绥眉眼上挑,做出了一个笑的弧度,但细细去看,他面上又分明没什么笑意,让人觉得意味深长。
燕秦清点亲兵,赴往鄢郢。
蔺绥当初就没把庆王划去到特别贫寒的地方,一是平衡,二是以后要用到。
燕秦本想着迅速查清这件事情,好在二月皇兄生辰之前回京为他庆贺。
可他一进入鄢郢之地,便察觉了不对劲。
庆王对他似乎太过熟稔热络了一些,他们先前似乎没有这些交情。
燕秦从他表面周旋着,等到庆王说要和他共商大事时,他才如梦初醒般惊觉真相。
“五弟,你上次提供给我的东西当真有大用,我已收服此地豪绅,联系上了旧臣,只待时机成熟,我们便举起平叛大旗,他这皇帝本就当得名不正言不顺,只要掌握了他谋害父皇的证据,江山将由你我二人共同执掌。”
庆王将书信放在燕秦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燕秦看着那和他一般无二的字迹,以及上面属于他的私印,只觉得荒唐。
他的私印只交给一个人,随意使用过。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子。
而如今这个私印盖在了谋逆的书信上,是难以否定的证据。
倘若这些互通的书信流通出去,哪怕他浑身上下长满了嘴,都无法为自己洗刷冤屈。
燕秦觉得有些齿冷,在他沉迷于那段快意温柔时光里时,他的皇兄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为他通书信,捏造这些罪名的呢?
难怪让他携亲兵,这些兄弟怕是也难逃谋逆之罪,若是他想保住他们的命,恐怕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就是——反!
蔺绥在逼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他。
燕秦终于想明白了其中关窍,蔺绥从一开始就不是想杀他,他想逼迫他反。
不管是先前的兵权,还是毛玉秋之死,他想让他蒙冤。
燕秦觉得自己想岔了,他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蔺绥根本就没有不相信他的忠诚,或许就是太过相信他的忠诚,才明白他根本就不会背叛,所以他在逼他。
燕秦有些迷茫和不知何去何从,忠诚和服从是一条狗的天性,如果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