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一垂眸,他从不滥杀生,但要乱运势破缘法,也不是不可。
“把这里收拾了。”
蔺绥可不想一会儿官府登门,看着这场景,太麻烦。
燕秦可不耐烦收拾这些东西,对于这些要将他置之于死地的道士,他恨不得把他们的尸首丢去喂鬼。
最后是若一替他们收敛了尸身,让他们体面下葬,又给他们念了一段经。
燕秦轻嗤了一声虚伪,没再管。
若一念经时,蔺绥被燕秦拉到了堂屋里,被他抱在怀里亲。
“我要疗伤,你分我点鬼气。”
燕秦抬着蔺绥下巴,熟练的开始索取阴气。
燕秦其实伤的很重,先是被魂钉弄得快要溃散,又和十几个道士斗法,之后更是不管不顾,抱着哪怕自己受伤也不要若一好过的念头让自己的情况雪上加霜。
从蔺绥这里吸来的鬼气远远不够他疗伤,而且他也不可能不管不顾地动作,只不过是当做情趣,吸阴气是假,亲吻才是真。
他的行事风格和他的脾气一样直接无所顾忌,明明是厉鬼,却好似饿鬼,缠着没完没了。
“适可而止。”
蔺绥的手握住燕秦的脖颈,指尖轻轻游弋。
“好好疗伤。”
“那你再把我装进你的心里,就像从前那样。”
燕秦担心自己一旦闭关疗伤,睁开眼蔺绥又跟着那道士跑了。
他的担忧和打算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让蔺绥失笑。
“你的鬼力太盛,早已不是从前那只小鬼,装不进去。”
燕秦有些失望,然后又兴致勃勃起来:“那你把那个术法交给我,我试试我能不能把你装进去。”
燕秦还真的很想学会,蔺绥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正打算调侃两句时,眼前的黑影覆落,后颈被燕秦按住。
燕秦没吻他,咬住了他的颈侧,自上而下亲吻,他被迫仰头,脖间一片麻痒。
红与黑交错,在宽大的木椅上交叠仿佛不可分离。
有限的天光照在堂前,致使光影分界。
那朦朦胧胧模模糊糊明明是在白日,却在恰似灯火如豆的黑天,鬼怪痴缠。
蔺绥若有所感的偏头,视角向下看见了一道长长的影子,顺着向上看去,素衣道长面色如水,看不出喜怒哀乐。
他静静地站着,遗世独立,和光同尘。
但若是真的如此淡然,垂在袖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