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木栏栅上风华绝代的男子,微笑道:“我不喜欢”
他低低地笑了笑,轻声道:“雪儿不喜,我便不吹”
他还是这么纵容我的霸道我伸出手,拿下他手中的洞箫,把灯笼挂在一旁的树枝上,“我其实很喜欢笛箫的声音,以前还缠着云峥教过我,不过我总学不会”
“哦?”凤歌微微转过头看我,我把洞箫拿到唇边吹了吹,发出沉闷难听的“噗噗”声,自嘲道:“笛箫真是很耗力气的乐器,我吃不了那份苦”我把箫递回他手上,打趣道:“凤歌看着孱弱,气息倒是绵长”
他笑了笑,接过洞箫不语我突然闻到空气中一股淡淡的酒味,蹙起了眉:“你饮酒了?”记得凤歌从不饮酒的凤歌笑了笑,指了指亭内:“不是我”
我往亭内看了看,晃眼见对着凤歌的那边栏杆上,仰躺着一个拿着酒壶的布衣男子,脸转在外面,留给我一个黑黑的后脑勺我微微一愕:“你的朋友?”
“不是,”凤歌摇了摇头,笑得很温柔,“我今夜来,他便在此外了,大概是喝醉了酒误闯进来的”
这片城中林是先皇赐给凤歌居住的,虽然平日并没有什么人把守,可是也鲜少有人进来这世上的东西一沾上“御赐”二字,瓦砾也立即变珍珠老百姓们都自觉遵从着这个铁律,与皇家、御赐沾边的东西,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碰坏了,赔不起,还要杀头的
“你竟容他在此?还同处一亭?”我有些诧异,我多少知道些凤歌的怪癖,他对看不对眼的人,绝不肯与之多呆一秒这茅草亭是凤歌独处的空间,一向不容人骚扰以他的个性,进亭看到有个陌生人喝得烂醉如泥的躺在这里,就算不撵他走,也绝对是自己毫不迟疑地转身就走,怎么他不仅留了下来,还仿佛当那人不存在似的,自顾自地吹他的箫?
凤歌看到我的诧异的眼神,微微笑了笑,轻声道:“我也觉得很奇怪,只是觉得他身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让我觉得他与我似乎是同一类人”他转头看了那醉汉一眼,微微一笑:“不知为何,我就坐了下来,他喝他的酒,我吹我的箫,各不相犯”
“这么有趣,我倒要瞧瞧他是何方神圣”我笑道,转身走上一侧的木台阶,踏进茅草亭亭内的木地板上,散落着三四个酒壶,亭内的酒气重了我好奇地看向那脸偏向右侧的醉汉,突然觉得那身形有些眼熟不经意地踹到一个倒在地上的酒壶,那酒壶“骨碌骨碌”地滚出茅草亭,怀中抱着酒壶的男子蹙着眉转过头乍一看见那张紧闭双眼的脸,我吃了一惊:“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