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亡灵大军终究是退去了，连同一起被带走的还有山峰之尸的尸体，没有留下半点东西。

莫凡也逐渐恢复了原样，只不过那股反噬已经开始了，好在他有大量的精魄残魄抵消。

向着古都的方向走去，黑色的汪洋彻底消失，城市的狼藉也彻底暴露在了渐渐明亮起来的阳光之下，倒塌的楼房、破碎的街道、残桓的断桥、面目全非的城区，这些全都染上了一层焦黑的涂层。

唯独保存完好的内城，有无数幸存下来的人，也有完整的城墙与楼房，但却好似虚脱了，黎明下一片沉寂，很久很久都没有人意识到——这场浩劫已经结束了！

“我们活下来了……我们真的活下来了！！”

欢呼声如浪潮般在城市中回荡，黎明的第一缕光线穿透乌云，照亮了这片历经浩劫的土地。雨水依旧倾泻，但此刻，每一滴都似乎带着重生的温暖，洗刷着过去的恐惧与绝望。

城墙之上，精疲力尽的法师们相互搀扶，瘫坐在湿漉漉的地面上，脸上却洋溢着劫后余生的释然与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