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问:“怎么回事?”
这才发现最先前的那个人竟然衣服都湿了,衣上还有些兰草、菊花沫。
那人也一片懵懂地说:“不知道,我才拉开门,就被迎头浇了一瓢热水。”又吐舌庆幸,“幸好不是滚水。”
有醒悟快的立马说:“别是有女客在里面吧,看这水,好像是香汤。”
几个人一看先前那人身上的香草碎屑,心下了然,只怕里面就是有女客。
因那瓢热水生起的恼怒熄了大半,也暗自庆幸,这要是真进去,坏了里面女客的名声,自己几个脱不了干系,连父兄都要受牵累。
有一个人就抱怨说:“不是说这院里有上好的字画让我们看吗?怎么成了女客沐浴的地方?”
还有一个人一边扯着他们走,一边说:“快走,快走,此处不是久留之地。”
被浇了水的那人还在嘟囔:“我这衣服湿了怎么办?”
“行了,你一个大男人,衣服湿点有什么,这都正午了,天热着呢,一会儿就干了。”
“把那些花草沫子抖干净,别叫人看出端倪来,若是有人问,就说不小心落水里了。”
听见那几个人离开的声音,孙清扬手中的水瓢落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杜若喜滋滋的声音:“小姐,福枝把衣服给您拿来了……哎,这铜盆怎么在院里。”
和福枝两个进门,却看见她家小姐围着帐幔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呆。
“小姐,怎么回事?你怎么起来了,这里面服侍的丫鬟呢?”
孙清扬情知这事说不清,说出来还会吓着杜若和福枝,就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想是我睡着了,她们怕水凉,添热水去了吧。我泡着泡着,冷醒了,又找不到衣服穿,所以就扯了帐幔围在身上。”
杜若不疑,抱怨道:“她们做事也太不经心了,这幸亏是咱们自己人,要是外客,这样怠慢,还不得被人笑话。”
忙和福枝两个侍候孙清扬换上衣服。
直到她们出门,才看见那两个丫鬟抬着一小桶水进了院子。
看到穿戴整齐的孙清扬,愕然道:“小姐怎么不多泡会儿?”
另一个也赔着笑问:“奴婢两个见水有些凉了,表小姐又睡得沉,怕您冷着,就去抬了桶热水来,想着给您加点水呢。”
孙清扬看她俩的神情,看不出她们出去是凑巧还是故意,淡淡地笑了笑:“正好她们拿了衣服回来,我也有些凉,就换了衣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