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口子,别看他这把年纪了,但是论起作战来,十个年轻人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如今承蒙四爷抬举,一定会护着四爷四奶奶周全的。”
蜜娘微微颔首,不禁笑道:“这事儿我是信的。”
秦氏吃着白米饭和肉,滚烫的眼泪也流了下来:“若非是方知州抬举,我们在家还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本来家丑不外扬,但我——”
她哽咽到不行。
连外人都会看不过去,提携一二,家里人却对她们像仇人一样。
王氏赶紧安慰道:“哎呀,秦妹子,你别难过了,现在你出来了,就不必受气了。再者日后也有知州夫人替你作主啊。”
秦氏的丈夫陈一鸣听说很擅长刑名,平日除了在账房之外,就是偶尔替人写状纸。
他虽然只是个童生,但是也颇有才干。
若非他爹娘太过刁钻,他自己又还想进学,也不会落魄至此。
蜜娘就道:“是啊,出来就好了,到时候自己当家作主,谁又管得了谁呢。”
秦氏擦干眼泪,吃完饭后,倒是主动道:“方夫人,其实我家中祖籍山东莱州,是我祖父那辈从山东逃荒到京中的,说起来,我们家在山东还有些老亲戚。”
莱州倒是和登州很近,蜜娘微笑,这就好。
看来秦氏也很上道,只是这样的女子也要受婆家奴役,说起来也是可怜。
几人过了北直隶后,一路饥民颇多,羡哥儿都变得沉默了很多,蜜娘和方惟彦商量:“咱们能帮一人是一人,拿些钱财出来周济路上的灾民吧。”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蜜娘虽然帮不到所有的灾民,但是能救一些是一些,方惟彦也颇为同意,秦氏在一旁看着,不禁暗自点头,东翁和东翁夫人都是好人啊。
若蜜娘本人是个弱女子,带着羡哥儿的话,她是肯定不敢如此的。
前车之鉴就是张夫人的娘,因为好心把粮食给灾民,自己反而因此善举,抛尸于野外。
她夫妻二人拿出两百两来买了不少馒头纷发给附近灾民,这些人大部分是因为干旱准备去京里的。
秦氏感慨道:“以往我总说我的日子难过,和她们比起来,似乎又不算什么了。”
“你们都还年轻呢,我那个时候也是遇到荒年,还吃过蝗虫,后来能卖身为奴婢都已经是极好的事情了。”王氏也感慨。
小时候的日子想都不敢想,在东安侯府虽然也是低阶奴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