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到的是后者,然而如果真的是前者,也请你不要太伤心,好好走完未来的人生,是我太福薄,无法与你携手余生。
……”
信纸上的墨迹在这句话后晕染开几分,大约是写信之人提笔停顿了许久。
“接下来是我想对你说的一切——
其实最初意识到自己的性向后,独在异国他乡还未成年的我说毫不在意,那是假的。
我花了很长时间消化这件事,设想最坏的结果,尝试接受,也接受了自己可能孤独一生的事实。
好在父母最终接受了我的性向,这是我最庆幸的事,但对母亲那段时间一直张罗的要给我定亲的事,我却没抱多大希望。
这世上和我一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年纪相仿便排除了大半,再加上还要兴趣相投彼此爱慕……我不相信自己有这样的好运气。
然而我遇到了你。
后来你问过我,为什么会爱上你,我当时没有想好怎么回答。我觉得,或许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在我眼中便与众不同。
我还记得那一天,我受李天维之邀去芙蓉街谈生意,不经意间看到了你。穿着粗布棉袄,打扮土气的少年站在德餐厅门口,身形消瘦,面色苍白,偏偏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十分自信的傲气。
他面带微笑,语气轻松地给同伴翻译面前洋人羞辱的话语,不但毫不在意,神情里甚至带着几分不屑,瞬间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没有多想,我出言相助,又在得知对方无处可去后为他介绍了住处。
第二次见面则来的猝不及防。
我被冒失的伙计带到齐休疾家的医馆前,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不久前才见过的少年身体似乎不太好,但这丝毫掩盖不了他的光芒,我看着他引经据典侃侃而谈,面对长辈,进退有度,不卑不亢,几段话便将齐父问的哑口无言。
出了医馆后,我本打算骑马离开,看见对方病体未愈难以支撑,鬼使神差般的,我在马上伸出了自己的手。
“上马吗?我带你一程。”我听见自己问。
少年不是矫情的人,闻言即刻握住了我的手,我见对方不知怎么上马,心头一动,弯腰把我从腋下托至马前。
怀中的身体消瘦单薄,我们的后背与前胸因为姿势贴合在一起,稍稍低头,便可以看见对方精致挺翘的鼻梁,和长的过分的纤细睫毛。我没有说话,挺直后背,圈着他牵起缰绳,骑马前行。
到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