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睡觉。
瞿太太还要再说,他开口道:“吃饱睡好,等卿卿回来。”他语气平静,目光也是平静的,看不出丝毫担忧、紧张、害怕等情绪,仿佛卿衣的失踪并没有让他发生什么改变,“不吃饱睡好,卿卿会生气。”
瞿太太说:“再再……”
瞿再说:“妈妈也要吃饱睡好。”他起身倒了两杯热水,一杯给自己,一杯给了瞿太太,“这样才能等卿卿回来。”
瞿太太接过杯子,才喝了一口,眼泪就倏地掉了下来。
瞿再拿纸巾给她。
“再再,怎么会这样。”瞿太太攥着纸巾,哽咽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相处十多年,瞿太太早把卿衣当成自家人。
以前瞿再还小,卿衣对瞿再就像是姐姐对弟弟,瞿太太很难把卿衣当成和自己差不多的成年人。后来瞿再长大,从小孩变成少年,从少年长到现在,可卿衣的模样一直没变,瞿太太就很自然地将卿衣看成是女儿,和瞿再一起长大的女儿。
因此得知卿衣失踪,瞿太太心里是非常难受的。
听钟老说,昨天卿衣就是去抓捕一个越狱的逃犯,没什么难度。以往比这个难多了的任务,卿衣都能圆满完成安全回来,怎么这次就出事了?
联想到卿衣这些年来一直未改的相貌,瞿太太设想了很多个可能性,无一不是让她更加难受的。可越是难受,就越是控制不住地去想,瞿太太擦着眼泪,问瞿再:“再再,你说她会回来吗?”
“会。”
瞿再的回答没有丝毫迟疑。
瞿太太说:“万一她回不来呢?”
瞿再说:“她会回来。”
他的目光还是很平静。
好像在他的认知中,卿衣就只是像以往那样归队训练或是执行任务,等时间到了,卿衣就会回来见他。
瞿太太张张嘴,终究还是问道:“再再,回答妈妈,你和卿衣是不是在一起了?”
“是。”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六个月二十七天。”
也就是说,去年暑假,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
瞿太太没有继续问下去。
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以卿衣的特殊性,瞿再长大后,自小对卿衣的依赖很有可能会变质,因此昨天见到瞿再像普通人亲吻恋人那样对待卿衣时,瞿太太也只是很短暂地震惊了下,完全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儿孙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