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在理,廖则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体状况,今天确实不能再多做,就很自觉地退了步,说:“那你给我个晚安吻——这总可以吧?”
卿衣说:“刚才不就是晚安吻吗?”
廖则说:“那是喝药的奖励,奖励不算晚安吻。”
卿衣只好爬过来给他晚安吻。
事实证明,男人的身体,这个时候总是比大脑领先,给出最原始最直观的反应。
晚安吻到了最后,廖则手已经掀起卿衣的睡裙,熟门熟路地往里钻。热气升腾着,他吐息变得粗重,仅仅是唇舌的触碰已经无法满足他,他转移到别的地方,想更进一步。
他一个病秧子都这样了,身体比他健康的卿衣自然也想更进一步。
但卿衣还是把持住了。
她不仅自己把持住,还画了个符往廖则脑门上一拍,让他也把持住。
只一刹那的工夫,刚刚还热血上头的廖则,瞬间变得冷静下来。
所有滚烫沸腾的冲动在这瞬间里全部化作涓涓细流,他灵台清明,心境平和,他闭眼,再睁开,动作不含一丝杂念地把卿衣的睡裙整理好,翻身从她身上下来。
他平躺着,目光平静,仿佛大彻大悟,很有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意思。
卿衣撑起身瞧他。
“老婆,”他很平静地说,“你这一下让我直接痿了。”
卿衣扑哧一笑。
他又说:“会留下后遗症吗?”
卿衣说:“不会。”
他大概还想说点什么,最终却只发出一声叹息。
卿衣摸摸他额发,哄他:“乖,睡吧,我入定。”
他很乖地说:“那老婆晚安。”
“晚安。”
卿衣给他盖好被子,关了灯,打坐入定。
入定到半夜,她抬眼,目光锁定放下来的窗帘。
窗帘后,有道模糊的影子正缓缓蠕动,想要透过缝隙进入房间。
似乎是察觉到卿衣的目光,那影子僵了僵,旋即抖抖索索着,水流一样往下滑落,忙不迭地跑了。
卿衣闭目。
后半夜再无事发生。
廖则的生物钟很准时,早晨六点,他醒过来,见卿衣还维持着他睡前的姿势,他想叫她,却又怕打扰她,正要以不惊动她的姿势下床,卿衣开口说:“老公早。”
“老婆早,”廖则说,“你也醒了?”
卿衣嗯了声,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