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打量着那差点就将他的眼睛闪得眨起的气运红芒。

若不是本身的望气术经验还在，他自己早已经被反噬得受伤了。

“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因缘际会下弑杀了一个神明？”

假若其中真没有什么猫腻的话，那就只能说明这个高中生的气运太强了！

气运，也可以反读为运气。

总而言之。

对于很多人来说，草薙护堂就是走了一个狗屎运的人。

但运气，又何尝不是一种力量。

时来天地皆同力。

北宫无月平静地注视着草薙护堂，就连结识都没打算结识。

气运之盛，他都不知道继续靠近下去会不会受到「降智光环」的影响。

先知先觉是一种优势。

因此才应该更加谨慎，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当面对更强大的力量没有反抗能力时，那种感受……无法言喻。

所以。

他宁愿暂时先按照原著主角的路走，先把力量拿到手。

之后是圣母，还是残暴都由他说的算。

弑神者与不从之神的物抗、法抗到底有多高？

北宫无月觑见那许多比他弱一些的人都不敢反抗，心中大致就有个猜测了。

如若抗性不是高到一定界限，这些即便有些水分的神脉境能怂到这种程度？

“说到底，”北宫无月默默注视着挠着头、神情无奈的草薙护堂，“神都是人缔造出来的。”

先有人，后有神。

起码这个世界是这么回事。

当然，他也没有兴趣考虑太多这方面的事情。

先将不从之神给干掉才是第一主线。

……

萨丁岛。

意大利的南端，浮在地中海上的度假岛。

因为时差和飞行而导致的身体疲累，草薙护堂待在临时的旅馆睡起了午觉。

始终跟在他旁边的北宫无月没有任何怨言，一边隐匿身形跟着一边修炼。

他手中那一块「普罗米修斯秘笈」，北宫无月也是从头盯到尾。

那是一块B5大小的长方形石板。

上面画着十分幼稚的画——一个被锁链锁住双手双脚的男人，在这幅画的边缘分布着展翅的鸟、太阳、月亮和星星的图案。

整体被磨损得很严重，而且到处都有着像是被火烧焦的黑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