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公主,您醒了?可吓死奴婢了。”碧莲欣喜地上前帮她坐起来。
“驸马呢?”一出声,才发现自己比想象的还要虚弱。
她讨厌这种虚弱,痛恨这种虚弱,就像是回到过去二十年那副病殃殃的样子,什么都做不了,就连姑娘家最爱荡的秋千也不能。
“回公主,听闻驸马在灵堂前吐血,被孙总管送回书房歇息了。”
“吐血?!”君滟不敢置信,那老太婆的死对他来说打击就这么大吗?
悲伤到吐血?
“是……诶!公主,您要做什么?您不能下榻啊!”看到自家公主掀被下榻,碧莲赶紧上去扶她,阻止她。
“本宫要去看阿璟。”君滟坚持。
“可是,公主,大夫说,您若想保住孩子就得卧床养胎。”
保住孩子?
果然,这话让君滟停下动作,苍白的脸愕然地看向婢女,“你说,孩子还在?”
她以为,应是小产了的。
碧莲点头,“是啊,大夫还说公主腹中胎儿很顽强呢。公主,这孩子,您真的……不打算生下来吗?”
“生下来?这些年来本宫在鬼门关前走多少趟了,而今好不容易有个健全的身子,为一个小孩拿自己的命冒险吗?”君滟厉色瞪向服侍了她多年的碧莲。
碧莲吓得赶紧跪下,“奴婢知错。”
“行了。”君滟不耐地摆手,忽然想起是萧璟棠抱她回房的,脸色刷白,“驸马是否已知晓本宫怀有身孕之事?”
碧莲有些不忍,吞吞吐吐,含糊其辞地说,“回公主,驸马爷在门外等到大夫说您没事了,才安心去灵堂继续守灵,大夫应是已告知他了。奴婢想,驸马爷是恐自己身上戴孝,不方便进来。”
闻言,君滟心情好了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萧府丫鬟的声音——
“禀公主,少爷吩咐熬的安胎药已熬好了。”
萧璟棠果然知道她怀了他的骨肉。
他还特地吩咐吓人熬安胎药给她,是想要这个孩子吗?
而今的他,正处于失去他奶奶的悲伤,以及,怨恨着风挽裳,正是给人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孩子,就是她的制胜法宝。
君滟在要孩子与不要孩子之间徘徊,医治她的那些太医都说,她的心疾最好别生孩子,虽然而今治好了,可还是很冒险,而且,生下来也有可能会遗传。
她不能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