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不再是九千岁,只是一个爱搭建各种屋子的男子。
后来,他说,那里由她打扫,她以为那是他们两个的小天地。
原来,这么快就变成了别人的。
子冉住缀锦楼,意味着与他一块吗?
想到在那张床上,他曾那么亲密地拥抱过她,再想到以后他也要在那张床上抱着别的女子入眠,她的心,针扎一样的疼。
垂着头,她强颜欢笑地点头,又有些不甘地问,“那,爷的那些屋子呢?”
“早被那丫头毁得一干二净了。”他无奈地叹气,低头继续为她包扎。
似是宠溺的纵容,毫不怀疑,倘若子冉要拆了整个缀锦楼的话,他也会递上工具,或者让人帮忙拆,以免累着她。
那丫头……
很俏皮,也很亲密的叫法。
他唤她小挽儿,只是随意取的,还是要带她入宫当太监时,取的太监名。
风挽裳想控制住脑子里的各种比较,可是,控制不住,就像藤蔓似的,无限延长,无限缠绕。
风挽裳在他怀里失神,失神到他为她包扎好了手臂上的伤,失神到一只手伸到她面前已经很久,很久,她也没有回神。
“敢在爷的怀里失神了,嗯?”他轻掐了下她纤细的腰肢,轻声吓唬她。
她立即回神,有些茫然地看向他,忙道,“爷,妾身只是在想,爷用过膳了没,没用过的话,待会回去妾身要做什么菜。”
“嗯,懂得时
刻想着爷了,这棵白菜没白养,赏!”他笑着,在她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她立即红了脸,白菜不是被他吃了吗?怎么又养上了。
呃……都想的什么啊,什么叫被他吃了?
她的思想何时这般不知羞耻了。
忽然,大掌伸到她眼前,她怔了下,这才明白过来,看了眼自己手臂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用的居然是她绣给他的白莲丝绢。
金疮药塞到她手里,“礼尚往来。”
她看着他掌心里未曾处理过的伤口,有些触目惊心。心疼地叹息,默默地给他上药。
这双手本来很好看,再被他这样不爱惜下去,只怕很快就变成天下最不好看的手了。
顾玦看着她忙碌的小手里时隐时现的烙印,轻笑,“小挽儿,你与爷的手又同时受伤了,倒是有几分福祸相依的味道。”
风挽裳手上的动作顿了下,心里滑过一抹怅然。